,否則,勿怪不念舊情。”
歐陽玉兒怒極反笑,點點頭道:“好一個不念舊情,我知道你們背後另有靠山,才敢如此橫行無忌,血仇血債,追索千里既然在這裡相遇,只怨你們報應臨頭,今夜別想走了。”
笑容一斂,怒目向素娥叱道:“豔琴,還不自閉三脈,真要等我動手麼?”
素娥猛然揚頭,微笑道:“歐陽玉兒,你不要自持身份逼人太甚,我是體念舊誼,並不是怕你……”
灰衣蒙面女子沉聲道:“二師姊,何必多跟她廢話,斬草除根,別耽誤了大事。”說著,拔出肋下短劍,徑撲歐陽玉兒。
兩人一出手,俱都全力施展,劍勢連綿,迅快絕倫連拆十餘招,那灰衣蒙面女子劍法詭異,竟不在歐陽工兒之下,手中銀劍雖然吃虧太短了些,攻守之間,依然凌厲非常,毫無怯意。
歐陽王兒暗覺驚詫,不敢輕敵大意,仰天一聲清嘯,長劍威力頓盛,一輪疾攻,搶佔先機,突然劍影速收,腳下連踩九宮碎步,左手手指隱挽蘭花,猛彈三指。
素娥神色微變,急叫道:“師妹仔細‘彈指飛星’——”呼叫聲中,遙遙一指疾彈而出。
那灰衣蒙面女子先被歐陽王兒一輪快攻所制,正踉蹌後退,不料歐陽玉兒突然收劍運指,方自一怔,眼前人影幻現,雖聞素娥出聲告誡,卻一時迷亂,未能辨出“彈指飛星”來自何方?
急切間,短劍迴護前胸,仰身欲退,握劍的手腕一麻,已被歐陽王兒指風擊中……
“當!”銀劍應指墮落。尚幸素娥搶救及時,替她擋住了其餘二指,兵刃脫手,人卻並未受傷。
饒是如此,也驚出一身冷汗,這時她才相信“北宮彩燕”名滿天下,並非浪得虛名。
素娥指掌兼施,截住歐陽玉兒,一面低聲道:“北宮來人決不止彩燕,從速知會大師兄撤身!”
灰衣蒙面女子急急抬回短劍,剛欲離去,樓角陰影中忽然飄來一聲冷笑,接道:“豔琴,你猜得不錯,可惜今夜已容不得你撤身了。”聲出人現,墨燕和黃燕雙劍出鞘,早堵住去路。
歐陽玉兒揚聲道:“二位姊姊多留神些,這賤婢已經偷學了不少天壽宮武功。”
墨燕笑道:“放心!今夜她插翅也逃不了啦!你跟四妹負責俺那賤婢,這一個交給姊姊打發。”一擺劍,撲向灰衣蒙面女子。
素娥見三燕現身,心裡才真正感到驚慌,一面遊目四顧,檢視還有沒有隱伏的北宮高手,一面連發嘯音,呼求援助。
黃燕叱罵道:“鬼叫有什麼用?你們三個狗男女,一個也別想脫身,不如束手受擒,倒免得等一會皮肉受苦。”
素娥口不答話,赤手空拳獨戰雙燕,居然毫無遜色,其實她匿伏天壽宮多年,又得歐陽天壽寵愛,北宮劍招指法,莫不洞悉無遺,內功修為更在雙燕之上,歐陽玉兒和黃燕雙劍聯手,一時半刻之間,的確奈何她不得。
那邊墨燕歐陽珍和灰衣蒙面女子,也是旗鼓相當,一長一短兩柄劍舞得風雨不透,難分高下。
激戰正酣,驀聞兩聲淒厲長嘯劃破夜空,由遠而近,霎時間,兩條人影疾如怒矢先後掠到。
素娥和灰衣蒙面女子頓時精神一振,齊叫道:“大師哥!五師哥!”
人影斂處,黃光平仍是一身古銅色儒衫,卻用一幅布巾,掩住大半個面孔,另外一個光頭漢子,手提吳鉤劍,頂上牛山濯濯,顯得特別刺眼,正是在北峽山串演“神醫”假戲的“大愚和尚”。
黃光平身形甫定,立即驚惶地道:“不要戀戰,我和五師弟替你們斷後,你們快走!”
灰衣蒙面女子驚問道:“怎麼了?”
“大愚和尚”啞聲答道:“大師哥露了相,碰上了熟人,或許會惹出大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