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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一幅淺藍色的面紗,面目雖依稀可辨,卻看不真切。

桑瓊一人前廳,那藍衣少女立即站了起來。

郝休含笑引見道;“這就是舍妹隱娘,妹妹,快見過桑大哥。”語氣分外親熱,一夜之久,才第二次見面,他已經改口稱呼桑大哥了。

郝隱娘柳腰輕折,淺淺一福,低叫道:“桑大哥,你早。”

桑瓊不好推卻,只得拱手還禮,道:“郝姑娘早。”

郝休介面道:“咳!怎麼姑娘姑娘的,這不是見外了麼,桑大哥別拘俗禮,就叫她一聲大妹子吧!”

桑瓊忙道:“初次晤面,怎好如此放肆?”

劉林道:“一次生,二次熟,咱們還要聯手對付那些佔山稱王的強徒,千萬別弄得生生份份的。”

一面說,一向已先行坐下,抓起一個熱包子向口裡便塞,同時揮手又道:“坐下來,坐下來,吃飽了好上路,有什麼話,咱們留著路上邊走邊談。”

桑瓊見他豪邁灑脫,也就不再虛套,拱拱手,入座用餐。

郝隱娘坐在桑瓊對席,吃喝時,始終隔著面紗,總不肯把藍紗取下來。

桑瓊看在眼裡,口中不便詢問,暗地不由生疑。

郝休似有所感,一伸脖子,嚥下口裡肉包,笑道:“桑大哥別見怪,隱娘她是長年戴慣了那撈什子東西,連夜裡睡覺也不肯取下來,這是她女娃兒家愛美,怕人瞧見了她額上有條疤……”

話未說完,隱娘已嗔道:“哥哥,你——”

郝休哈哈大笑,道:“怕什麼,桑大哥又不是外人,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遮著臉,將來嫁了人也不讓你老公看……”

隱娘耳根剎時鮮紅,一推杯盞,霍地站起,惱叱道:“你敢再胡說一句?”

桑瓊連忙排解道:”‘雖是自己兄妹,玩笑也該適可而止,郝兄,這是你的不對,理當問令妹賠個罪才行。”

郝休笑道:“好好好!看在桑兄面上,算我說錯了,這總行了吧!”

郝隱娘餘怒兀自未消,低頭說道:“你總是喜歡在生人的面前胡說八道,欺侮人家……”

郝休雙目圓睜,怪叫道:“哈!你的膽子不小時,競敢指桑大哥是生人,這一下可好,趕緊向桑大哥賠禮,不然,我這做哥哥的可不饒你!”

隱娘自知失言,怯生生偷望了桑瓊一眼,突然掩口“哧”地笑了,一扭彎腰,坐了下來。

郝休仍不肯作罷,嚷著非賠禮不可,兄妹兩一個連聲催逼,一個怕羞不應,吵吵鬧鬧,連點心也忘了再吃。

桑瓊左右為難,只好離席起身,笑著說道;“二位別再吵了,時間不早,咱們上路吧!”

一席早點只吃了半飽,三人走出店門,卻見門外繫著四匹馬,其中三匹配了鞍鐙,另外一匹馬背上託著兩隻巨大的木箱和幾個小包裹。

桑驚詫問道:“這兩隻木箱中放的什麼?”

郝休笑答道;“是滿滿兩箱乾糧,咱們鐵定了心,再找不到地頭,至少也在山裡住上個把月,不愁沒有吃的。”

桑瓊搖頭苦笑道:“山區崎嶇難行,比不得平地,到時候,也許連馬匹都無法行走,帶這東西豈不累贅?”

郝休笑道:“到那個時候再說吧!小弟平生最怕肚了餓,寧可現在累贅些,總比餓著肚子要好。”

桑瓊拗不過他,只好罷休,當先一抖絲韁,催馬前行。

那郝休一手控韁,一手又須照顧著乾糧箱,行得較慢,但隱娘卻騎術頗精,蓮足一拍馬腹,從後飛騎趕上桑瓊,並轡而行。

三人四騎離了臨水驛,問南直奔祁連山麓的金佛寺,路上,桑瓊暗中留意,發覺郝隱娘那雙隱藏在面紗內的眸子,始終不離自己,似也在頻頻偷窺。

桑瓊心念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