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姓沈,前兩年才剛從號子裡出來。以前柳永還在的時候,他就是柳永手下的一個馬仔,後來給一個老大頂缸,進了號子。等他出來的時候,柳永當時還在,就讓他到外地,幫自己看管一個煤礦。後來柳永倒了臺,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反倒是留了下來,還吞掉了那個煤礦,賺了不少錢。去年的時候回到了省城,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我特麼都敢對天發誓,我都不認識這傢伙,可是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我較上勁了,還在道上放了話,所就是要讓我這酒廠開不下去。我在南崗子那邊有個工程,他也派人過去搗亂過,我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為什麼,就跟一個瘋狗一樣。”
郭少泉跟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他的苦惱說了出來,李逸帆看著他那神情,不似在作假。
但是當他聽到這郭少泉說起這個沈老四的來頭的時候,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一個混黑的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那你也沒找人聯絡過他?問問到底是哪裡得罪過他?”
“我找了啊!我郭少泉在省城好歹也混了這麼多年了,黑的白的我都認識不少人,也託人給他帶過話,想要約他出來談一談,我以為也就是錢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就是不答應。我也沒轍啊!”
郭少泉皺著眉頭說道,一想到當初受過的鳥氣,頓時忍不住,就端起面前的酒一口乾掉。
“後來,我沒當回事,可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派人到我的工地上去鬧事。這回我算是倒了黴了,這橫的也是怕不要命的哈,他那幫人的作風,和當年的柳永完全一樣,就是混賬不要命啊!我後來尋思,多虧了我這酒廠,最近幾年經營不善,一直沒怎麼開工,要不然的話,這傢伙還不得派人過來把我的酒廠給砸了啊?”
郭少泉皺著眉頭說道,李逸帆看著他這苦惱的摸樣,也是愛莫能助,這件事看來應該是這郭少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罪過這沈老四,人家咬住他不放。
不過如果自己要是接手了這酒廠的話,那沈老四應該不至於來鬧吧,畢竟自己和他可沒過節。
至於這郭少泉的苦惱,自己可幫不上他什麼忙。
“這樣啊!郭總,你放心,回頭要是有機會,我們會幫你問問的。”
李逸帆說道,其實這郭少泉之所以和自己交代這些,一方面是想要撇清關係,意思就是如果你們接手了我的酒廠,那個沈老四要是來犯渾的話,可和我沒關係,我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
還有一方面的想法,就是如果李逸帆他們要是方便的話,能否搭他一個人情,和那沈老四說說,讓他別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畢竟他和李家的層次可是差著不少,他郭少泉不過就是一個省城的小開發商,而人家李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鳳凰酒業的主人。
這樣的人發句話,想必那沈老四就算再混,也不能不給點面子。
反正這兩邊他都得罪不起,所以最好還是把話在一開始就說清楚,免得後面有事他說不清。
李逸帆這句話可算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郭少泉也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這人一高興,這酒席也就暢快了很多。
郭少泉買賣做成了,還賺了錢,心情大好,再加上又有意要巴結李逸帆他們兩父子,所以這話裡話外,當然都是撿好聽的來說,而且還說了不少省城黑道白道上面的奇聞異事,讓李家父子這外來戶,算是長了不少見識。
一席飯一直吃到下午兩三點鐘,這才散夥。
而這郭少泉,辦事倒也利索,當天晚上,就派人把專賣土地的合同給送了過來,李立強也聯絡了律師,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確認沒有問題陷阱,這就簽上了合同,然後讓人把那張三百萬的現金支票給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李逸帆還在睡懶覺的當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