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冷看著她悲傷的面容說,“你說得對,我原本是打算製造一個溫柔陷阱讓你往裡面跳,這樣日後你就會心甘情願將孩子的撫養權交給我,可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老天偏偏讓你在這個時候出事……你可知道,我連婚期都延遲了,就等著你主動跑來跟我表白。”
“也就是說……你留著那枚鋼筆,你夜裡一個人喝醉,你對我不時流露出的溫柔,全都是你精心在我面前所演的戲?”
傅思俞雙唇泛白,她望著眼前冷漠得猶如魔鬼一樣的易宗林,眼中全都是心碎的淚水。
“沒錯,我只是想要讓你感覺到我對你舊情難忘。”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瘋狂地想要捶打他,可是手被他禁錮著無法動彈,到最後,眼淚無法控制地從眼角溢位。
“因為我要讓你記住,何為報應。”完全不在乎她的眼淚,他如鷹一般的陰鷙眸光緊緊凝睇著她委屈心酸的臉龐,一字一句地吐出,“你現在感覺到了痛了嗎?”
傅思俞搖頭。
他晦暗的雙眸眯成一條線,冷冷瞪著她,“你現在有多痛,我當時的痛就有你現在的千倍萬倍,你現在終於知道被一個人欺騙是怎樣的感覺?終於知道當自己所愛的人只是在利用你的感情時有多麼的痛不欲生?我只是在一報還一報,畢竟比起當年的你殘忍,我真的仁慈了很多。”
“不……”傅思俞不斷搖頭,珍珠般的眼淚,隨著擺頭的動作,一顆顆飛離她蒼白的臉龐。
易宗林松開了傅思俞緊握成拳的雙手,扣著西裝釦子站起了身,彈了彈剛才被傅思俞緊揪著的袖管,說,“我想這一次你會記住,這個世上,無論什麼人幹了壞事都會有報應的,這樣,你以後就不會再輕易行騙了。”
傅思俞的身子因為失去他的支撐而重重靠在了床頭上,頭碰到木質的床頭,很大的一聲響……
可易宗林已經轉身離去,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偌大的病房裡,最後只剩下了她不斷的抽噎和哭泣……
……
唐舒曼是在易宗林離去一個小時後到病房的。
她買了一束很新鮮的百合花來看她,並把花***了漂亮的花瓶裡。
“我聽說,Kingsly剛剛來看過你?”唐舒曼整理著百合花說道。
傅思俞眼睛泡泡的,看得出來有流過眼淚,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把他原本的計劃跟我說了。”
唐舒曼整理花枝的動作怔了一下,繼續將百合花擺好,這才轉過身來凝視著始終看著窗外的傅思俞,“其實Kingsly昨晚也跟我說了……”
傅思俞面無表情。
唐舒曼以同情和憐憫的語氣道,“我真的想不到Kingsly原來一直都在跟你演戲……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我怎麼都無法相信。”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誤會了,我不是同情你,只是同為一個女人,我深知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傷害會有多痛……而此刻的你,必定是在用堅韌的外表掩飾你內心的痛苦。”
傅思俞沉默了幾秒,最後斂起眼底的灼澀,以平靜得讓人聽不出有絲毫異樣的聲音道,“事實證明,你選擇配合我是正確的……你終於證明了易宗林對你的心意。”
唐舒曼面露嬌羞,“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想出這個辦法,我恐怕會一直以為Kingsly他最在乎的人是你。”
唐舒曼所說的每一句都像刀割在傅思俞脆弱的心頭。
幸好,早已經習慣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再舔舐心中傷口的她,此刻已經築起厚厚的心防。
她用八年時間練就的心防,就算是易宗林本人,也傷害不了她。
“那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