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悍匪”則只能化作地上的塵土,就此與世長辭,以後什麼屁事都跟他們無關了。
一個黑鐵境界的“悍匪”大聲怒吼,以狂猛的姿態衝向面前的敵人。只聽“哐”的一聲,揮出的兵刃卻被一塊大大的盾牌擋住了。
緊接著,泛著寒光的尖從盾牌邊上刺出,直奔“悍匪”的胸腹。那“悍匪”進攻受阻,動作生生的被打斷,身體不由得一僵。但總算他實力不弱,之前也聽上面介紹過這個陣法的犀利之處,心中有所防備,竟然硬生生的扭動腰腹,避過了必殺的一刺。
還沒等他慶幸得意,“嗤嗤”的兩聲,如毒龍般的再次從兩個不同的角度奔襲而來。
那黑鐵鬥士前面連續的動作已是他反應的極限,這兩刺擊無論如何都沒法躲避過去了。在他悲憤欲絕的目光中,銳利的尖扎進了他的身體,又毫不停留的收了回去。只留下兩個大大的孔洞,汩汩的往外流淌著鮮血。
持盾計程車兵大吼一聲,看都沒看這個對手一眼,只是踏前兩步,把盾牌往地下重重的一頓,順便撞飛了死不瞑目的黑鐵鬥士。
緊接著幾根再次出擊,把兩個搶上前來意圖攻擊的敵人刺倒在地。
戰士們重複著這套簡單又單調的動作,穩步往前推進。不管前面的是普通人還是職業者,統統無法阻擋他們的鋒銳。
在後方壓陣指揮的大當家看著有如殺戮機器一般的敵人,手腳發顫,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應對之法。
與大閱兵演練對戰時相比,這支隊伍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那次並沒有發揮太大作用的弓箭手,這回完全消失了,只留下盾牌手和兵兩個兵種。而盾牌手的配置比例明顯減少,兵則大幅度增多。
如此一來,隊伍的攻擊力比上次暴增數倍。而由於所有人身上都穿著全身鎧甲,防護力量不但沒有一點點下降,反而有所提升。
“賊匪”和他們身後的主人以大閱兵時對手的實力進行衡量和計算,已是犯了一個大錯誤。擋不住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一點也不值得意外。
“啊~”
一聲慘叫把大當家從呆滯狀態驚醒過來,等他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子左手捂著胸膛,一步步的往後倒退。他的手掌已擋不住往外直流的鮮血,低頭看向傷口的目光中,滿是不信的眼神。
大當家認得那乾瘦男子,他是一位青銅鬥士,實力比之自己也差不了太多。之前仗著修為高深,身手敏捷,多次衝入敵人看似散亂的陣中。那些攻向他的,不是被他避開就是被他擋格到了一邊,奈何不了他。反而是他找準了機會,狠狠的在敵人身上砍了好幾刀。
只可惜對手身上的烏龜殼實在太結實了,青銅鬥士的攻擊也只能讓敵人身體一陣晃動,卻無法產生更大的傷害。
沒想到如今就連他也命喪之下,被一群平常正眼都不會瞧一下的普通兵卒送進了地獄。
“啊啊啊~”
那青銅鬥士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嘶聲怒吼,聲音卻突兀的嘎然而止,終於“撲”的一下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大當家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終於反應過來。他抬起頭,仰天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
同時,他右手做出一個古怪的動作,隱晦的向戰場某處發出了約定好的訊號。
第一套方案已經可以宣告破產了。即便還有援軍,但看敵人如此生猛的表現,大當家不敢對戰鬥的結果過於樂觀。備用的後著必須啟動。
嘯聲高亢而急促,在密林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他在告訴兩翼埋伏的“友軍”:老子快要頂不住了,趕緊過來幫忙吧!
嘯聲剛歇,兩聲同樣的呼嘯先後從左右前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