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都不愛護,又何談忠君愛國,這類人朕是不會放心交予他重任的。”
太后點頭,後又道:“朝政上的事情皇帝做主,哀家也不懂。”
韓揚笑了笑:“朕已經下旨將隆科多免職,朕過來想問問赫舍裡以後打算怎麼辦?”
太后叫過一個宮女吩咐一句:“你去看看赫舍裡醒了沒有?醒了的話就叫她過來一遭。”
宮女出去,過了約摸有一刻多鐘,沈臨仙就隨著宮女進來了。
她已經妝洗了一番,也換了新衣服,倒是並不像告御狀的時候那樣狼狽。
只是,沈臨仙臉上還帶著些傷,神色難免也有些不好。
韓揚看到,心疼的都擰巴了。
他努力剋制,才沒有說出關心的話來。
咳了一聲,韓揚看著沈臨仙道:“赫舍裡,李四兒已經全都招了,朕叫你過來想問問你將來有何打算,是還想回佟家,或者是要如何?”
沈臨仙抬頭看了韓揚一眼,又恭恭敬敬的垂下頭去:“回陛下,臣女想和離。”
“好。”韓揚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太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韓揚趕緊咳了一聲:“你倒是個聰明的,現如今隆科多因為你免職,你若回佟家也沒有好日子,說不得隆科多會把你囚禁起來凌虐至死,倒不如索性和離的好,如此也能逃出命來。”
太后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這赫舍裡告御狀讓佟家沒臉,讓隆科多丟了職,還讓隆科多的愛妾捱了打,她回去能有好?佟氏一族都得把她折磨死。
沈臨仙低頭:“臣女告御狀之前已然想好了,臣女是再不會回佟家的,臣女只想帶著嫁妝和離,另外……”
沈臨仙想著做戲做全,就撲通一聲跪下,給韓揚還有太后嗑了頭。
韓揚想扶她,只是太后在一旁看著,他也不能有所動作,只能緊捏著拳頭:“你還有什麼事嗎?”
沈臨仙抬起頭:“臣女想求陛下,想求太后娘娘一件事情,臣女和離出去倒是能消停些,可憐臣女的嶽興阿還在佟家那個虎狼窩裡,還要叫隆科多一聲阿瑪,臣女怕,怕他會對嶽興阿不利,臣女想帶著嶽興阿和離,自此之後,臣女和嶽興阿和佟家再沒一點干係,他只是臣女一個人的兒子。”
“這不可能!”
太后就先叫嚷了起來:“嶽興阿是佟家的嫡孫,怎麼可能……”
韓揚靜靜的看他一眼:“準了。”
“皇帝!”太后想要制止。
韓揚卻冷笑一聲:“朕的話就是規矩,朕說行就得行。”
他看著太后一字一句道:“這天下間的規矩都是人定的,憑什麼先賢能訂規矩,朕就不能訂?這一次,朕就準了赫舍裡所奏,準你帶著嶽興阿和離。”
說完這句,他又問沈臨仙:“你和離之後打算怎麼辦?”
沈臨仙苦笑一聲:“孃家是回不去的,臣女,臣女早就想好了今後的路,臣女想出家,臣女帶髮修行,撫養嶽興阿長大,等嶽興阿娶妻生子之後,臣女斬斷紅塵,伴青燈古佛一世。”
太后打量沈臨仙,從她眼中看出一片堅定,也忍不住為她這番苦心所動。
真要說起來,在這個男權社會,沈臨仙這樣狀告親夫,還要帶子和離的,就是再有苦衷,也要為人所詬病。
她回到孃家,說不定還要被孃家的兄弟們所忌,嫁妝也要被人所吞。
她不說回孃家,也不說再嫁,卻說要帶髮修行,等到嶽興阿成人就真正出家,這是在示弱於人。
一個年紀還輕的女子被逼無奈出了家,就是世人有再多不滿,那也絕對不會再去拿話指責她,世人只會說佟家太過分了,只會指責隆科多,她這是讓隆科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