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圖!”
上官五素睜大了眼睛,“啊?”
嚴小開道:“不信一會兒你經過他位置的時候,你悄悄看一眼他的桌子。”
上官五素自然不會懷疑嚴小開說的話,他只是懷疑那個眼球大叔,“他畫這些東西幹嘛?”
嚴小開攤了攤手,“你問我,我又問誰,反正我覺得這個大叔不簡單,這個公司也不簡單。”
上官五素道:“我倒是希望一切都簡單點!”
兩人吹了一會兒水,再次前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點多,眼看要下班了,玻璃門卻被人推開了。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推門進來的是幾個穿著打扮不一下的男人,中間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留著板寸頭,戴著茶色眼鏡,脖子上掛著金項鍊,手指上還套著兩個大戒指的男人,手裡提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小箱子。
這些人看起來不是那麼像好人的樣子,嚴小開就不由警惕起來,這是來踢場子的?還是來收保護費的呢?
不過不管是幹什麼的,這個冷清得墓園一樣的公司總算過上清明瞭。
有人來了,來得還不像是好人,而且還不少,要換了一般人估計就開始躲閃了,但眼球大叔並沒有這樣,反倒是坐座位上走出來,神情淡淡的迎了上來,“幾位,請問有何貴幹呢?”
板寸頭大大咧咧的道:“你們老闆呢?我有事情找他談!”
眼球大叔大言不慚的道:“我就是!”
板寸頭摘下眼鏡,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肥頭大耳圓肚子,確實有幾分老闆的德性,於是就道:“我有點生意想給你們做。”
聽見是生意上門,眼球大叔那賤肉橫生的臉上立即堆起菊花一般燦爛的笑意,大聲喊道:“問題騷年……呃,不對,嚴小開,小開,死哪去了,來客人了,趕緊上茶。”
嚴小開苦笑,自己成小二了,溫吞吞的應了一聲,從位置上走出來,領著幾人進了會客室,然後斟茶遞水。
完了之後,心裡又有點好奇,這就站在眼球大叔旁邊沒有離開。
那板寸男喝了口茶之後,張嘴就來了一句:“我老婆死了!”
眼球大叔和嚴小開一愣,互顧一眼,又回到那板寸男身上。
板寸男指著他放在桌上黑布包著的小箱子道:“這就是她的骨灰!”
兩人的表情又是一滯,這什麼跟什麼啊?
板寸男道:“你們放心,她不是我殺的,是病死的!”
兩人汗了一下,我們也沒說是你殺的啊!
板寸男接著道:“她在生前交待過我,在她死之後一定要將她的骨灰送回她的孃家去安葬,可是我和她家裡弄得很僵,所以這個事就拜託你們了。”
眼球大叔這才反應過來,“你妻子的孃家在哪兒?”
板寸男從口袋裡掏出個紙條遞了過來。
眼球大叔接過看看,發現路程竟然不是一般的遠,已經離開了廣省到西省,而且是西省邊界了,日夜兼程都得三天兩夜,想了想問道:“這麼遠,你幹嘛不用快遞呢?”
板寸男道:“我能找快遞的話,還找你們幹嘛?我老婆生前說了,必須得用靈車,這樣她的靈魂才能跟著一起回去,快遞公司能給安排靈車嗎?”
眼球大叔恍然點頭,“車輛我們是可以安排的,可是我們的收費……”
板寸男道:“多少錢?”
眼球大叔道:“這麼遠的路程,車輛,人工,食宿……你就給個八萬吧!”
板寸男一下就跳了起來,“八萬?你們不如去搶!”
眼球大叔淡淡的道:“我們就是這麼個收費標準的,八萬不算多了!”
板寸男猶豫一下道:“車是什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