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數。”
“要到哪裡去?”鬼眼三接著問。
“尚未決定,現在告訴你們,只是想讓大夥兒在我突然沒了影的那一天,不至於太過傷心,你們要哭了,我可會心疼的。老四你說是不是?”把玩著腰間的綴飾,寒琰咧嘴道。
“呿!你走了好,咱也省得一天到晚發火!”
瞟了口是心非的兄弟一眼,鬼眼三望向寒琰:
“這次該是為了狼族?”他臆測。
寒琰但笑不語。
“死小子!你該不會真被狼族的巫女迷昏了頭,所以才不要咱們兄弟的!”聞言,肥鏢四彈起肥短的身軀,跟著急衝衝踱至寒琰面前。“快!快說是不是?”
“咳!我可沒見色忘友……”
“誰跟你提這壺了!”肥鏢四提起腿踩上椅把,粗短的手臂更朝寒琰肩上一擱。
瞧身前人滿頭細辮張狂的模樣,寒琰便知他老毛病又犯了。
“快說,那狼族巫女是不是真像傳說那麼美?好傢伙,早知道這樣,咱肥鏢四就算硬闖,也得跟著你上狼族會一會美人!”肥鏢四就差沒流下口水來。
“呵呵呵!有人色癮又犯了。”鬼眼三怪笑連連。
而寒琰仍是笑而不語,即使這回他之所以想離開暗門,娘愛確實為主要原因。因為她,他體內沉寂已久的不安分因子又再度活絡過來,也因為她,那些在他腦子根固已久的想法,也有了改變。
以往,他只專注由權、由名得到滿足,而現在,他卻覺得……人才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寶貝。
人有情緒,會笑會哭會反應,好比娘愛,她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只會讓他愈擦愈捨不得離手。
最近就連她的一個皺眉,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都會逗得他心癢癢的,讓他活似個嚐到一口糖味的娃兒,就快欲罷不能了。
她,讓他欲罷不能……
“喂!小子,你到地是著了什麼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胞鏢四在寒琰肩上狠狠捶了下,才見他抬起眼來。
“老四,你做什麼偷襲我?”他揉揉發疼的肩頭。
“咱啥時偷襲你了?咱可是叫了你好幾聲的,怎知道你居然只是一個勁兒地蠢笑!”
笑。
“蠢笑?”注意到聶驍和鬼眼三也怪異地看著自己,寒琰這才摸上了那仍在“蠢笑”的嘴巴。“這怎能算蠢,我的笑一向只得一個‘俊’字可言。”
什麼時候發起楞,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只好又一笑置之。
“你那張臉俊不俊,咱不與置評,不如……嘿嘿!”肥鏢四突地衝著其他人賊兄弟那麼久,光瞧他那張臉,其餘三人就也清楚他腦子正拐到第幾個彎了。
“兄弟一場,既然就要散了,往後聚在一起的機會可能就沒那麼多了,不如咱們一起到朝陽鎮去,溫溫從前一同風光的感覺,也順道讓人評評你那張臉俊不俊,如何?”
如果能順道去逛逛酒樓,點幾個姑娘,摸摸小手,那就更好了!肥鏢四暗想。
“真這麼簡單?”想也不可能!不過只要在傍晚趕回來,狼族那兒該不會有事的,寒琰這麼想。
她被騙了嗎?她當真被寒琰……騙了?
不知道經過多久,被人下藥帶走的娘愛這才緩緩轉醒。
“唔……”才稍微移動像是快散了的身體,一陣猛烈的劇痛又跟著轟炸了她疲累不堪的腦子。
勉強掀起眼皮,她環顧了四周一圈,那是個經過打點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脂粉味,加上房外依稀能聽見擾擾攘攘的喧譁聲,所以她臆測自己是被帶到了酒樓之類的地方。
下意識,娘愛動了動身子想離開床榻,可卻發現手腳早被繩索捆得老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