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嘴裡,用口水浸軟了,才吃下去。
這讓他非常懷念黑巧克力。
他剛剛火力全開,最大的副作用就是體力消耗太大,容易血糖低。在後世是很容易的解決的事情,一塊巧克力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塊。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能有一塊白麵饅頭,已經是身為首領的特權了。
只是好好休息一會兒,才緩過勁了。
同時也自我反省:“其實打仗也就那回事。並不比做實驗難。不過,做實驗最困難的是經費,打仗最困難的是本錢啊。”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在做之前,覺得千難萬難,但做的事情,卻發現也就那回事。但是功夫在詩外,很多事情本身並不難,難的是戰事之外的東西。
“公子,發現一個人,我覺得你去看看吧。”張舜卿渾身是血走了過來。
虞醒站起身來,還覺得有一些腳軟,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矯情的時候,說道:“走,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舜卿的娃娃臉,此刻陰沉得要滴出水來,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了。說道:“我們救出一名漢女,是成都好人家的女兒,她有話跟你說。”
虞醒走過,卻見一行人圍在一抬轎子邊,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披著不知道誰的外衣,臉色病態的紅潤,見虞醒過來,開口說道:“您是虞公子吧。虞相公的七世孫?”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有不盡之溫柔。
虞醒說道:“我是,你是?”
她苦笑說道:“賤名有辱祖宗,不敢訴於君子。”她看了看身邊,似乎在尋找什麼,忽然看到自己披著的外衣,直接撤了下來,露出了她幾乎不著寸縷的上半身。她似乎沒有感覺,畢竟都習慣了。
而身邊的將士卻一一避開了眼睛。陳河更是低下了頭。似乎有不盡的慚愧之意。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外衣上畫著。
虞醒見狀,立即將自己而的披風給解下來,要給她披上。
她微微一愣,不阻止虞醒給自己披上,說道:“從這裡到呂氏,阿濟走了十日,不過,他每天都要等各部聚集,如果每天加急趕路,大概需要五日上下,只是,從這裡走,需要過七個山頭,五個山口,每一個山口最狹窄的地步,人不能並行,馬不可雙架。我估計劍門關,也不過如此了。特別艱險。”
她想用手指畫出方位來,忽然發現手指上已經流不出血來。
正要再咬一口。
張舜卿忽然伸出自己的手,拔出匕首上一劃,鮮血湧出,伸手給她。什麼也沒有說,但似乎什麼都說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張舜卿的娃娃臉,宛然一笑,笑容之中,很是明媚。伸手點著張舜卿的血,在外衣上繼續畫了起來,將從此處到呂氏完完全全的路線畫了出來,並將何處有關卡,何處有大山,何處有激流,何處有呂氏的村落,一一標明。
雖然很多地方在虞醒看來,還有很多不盡不實的地方,但是已經足夠了,最少讓虞醒對呂氏所在,並不是兩眼一摸黑了。更重要的是,有了這一份地圖,虞醒就能與後世的地圖對照。
最大可能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呂氏在什麼地方。
虞醒說道:“那就多謝姑娘了。有此圖在,必能破呂氏。”
她向虞醒行禮說道:“不用謝了。虞公英名,無人不知,還請虞公子珍惜令祖英名,不要讓泉下人失望。”
虞醒聽了,心中一驚,正要說什麼。卻見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張舜卿見狀,一把抱住了女子。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已經奔出來了。
女子就這樣躺在張舜卿的懷裡,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有輕盈的歌聲從她嘴裡傳來了出來。
還沒有唱完,她頭一歪,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