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與能力都會有很高的提升。
王四端一愣,說道:“我------?”
哪一個士卒沒有一個當將軍的夢想。王四端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能有今天獨立一軍的資格。
虞醒說道:“四哥,不幫我,我又能去依靠誰?”
“請公子放心,此戰必勝。”王四端說道:“不勝,我就不來見公子。”
王四端看見張雲卿過來了,很有眼色地說道:“我現在就去分發甲冑,訓練士卒。”隨即立即走了。
張雲卿穿得很素雅,一身淡黃色素衣,這種淡黃色並不是染出來的,而是麻布本來的顏色。一路逃亡,張雲卿根本來得及帶衣服,而今一身衣服,麻衣木簪而已。甚至為了行動方便做了短打處理,幹練得如同一個男子。
但是虞醒看見張雲卿一瞬間,就從自己冰冷之極的工作狀態褪了出來,覺得小溪流水忽然變成歡快的音樂,清風一下子溫柔起來。
“你怎麼來了?”虞醒問道。
“不是你召集芒部人馬,除卻州府的人,其他都過來。”張雲卿說道:“怎麼,我不能來?”
虞醒微微一笑,嘴角噙著溫柔,說道:“來都來,你看。”虞醒手一晃,拿出一根簪子,是鐵簪子,造型很簡樸,就好像是一根尖銳的筷子被扭動了十幾下,讓四條稜成為花紋,簡樸而不失典雅,很有宋代純淨的美感。
虞醒在加工那些鐵器的時候,忽然想起張雲卿。就信手加工了一個。
其實他自己並不是太滿意,雖然現在什麼都缺,但是一根簪子的金銀還是有的。即便金銀太貴重了。銅還是有的,打一個銅簪子也不費事。只是他先試試手而已。
虞醒不想讓張雲卿來。
上一次與阿濟大戰,虞醒是存著,隨著準備跑路之心,這才帶著張雲卿。而今可不一樣了。
這一次敗陣的可能很小,退一萬步講,真得敗了,虞醒手中寧遠軍在,一百多精銳,足夠掩護殘部撤出戰場了。到時候也有時間去想跑路的事情。
用不著張雲卿上戰場。
戰場瞬息萬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虞醒都時刻準備自己與敵人短兵相接,更不要說張雲卿一女子了。
只是來都來,虞醒說不出怪她的話。
張雲卿驚喜的拿過鐵簪子,摸著上面的花紋,反手握住,用簪子尖對準自己的喉嚨,比劃了幾下,說道:“真好。”這才將自己的髮簪拔了,將鐵簪子遞給了虞醒,頭微微低,垂下一頭柔順青絲,說道:“替我插上。”
虞醒靠近張雲卿,嗅著那股熟悉的體香,說道:“雲卿。”
“怎麼了?”張雲卿歪頭說道:“是我掉頭髮了?”
“沒有。”虞醒說道:“我們一定能贏。”虞醒將髮簪插上,心中暗道:“即便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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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山。
七星山說是山,其實最重要的不是七座山,而是蜿蜒在七座山之間的河谷。
這裡是南來北往的通道,從這裡分出好幾條路來,後來成為黔西的重要交通樞紐。
而今雖然沒有加以建設,基本的地理形勢卻是沒有變的。
安阿諾,既然存了必勝之心,在這一段時間,將水西安氏本部,四十八寨,十四則溪的人馬全部召集過來了。足足有八千有餘,近萬人馬。
不過,素質上就有些參差了。
十四則溪,還是安氏直接控制的,掌管各地的都是水西安氏的人。而四十八寨,顧名思義,就是四十八個小部落,與安氏有這樣那樣的聯絡,他們與安氏的關係,就好像水西安氏與大宋的關係一樣。
當年水西安氏也跟著大宋混過的。
安氏嫡系數千人,都拿著高大的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