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他身邊一個護衛射翻在地。
龍普定回頭一看,大驚失色。一隊騎兵已經在身後不遠處了。
他瘋狂地策馬狂奔,但是不管如何加速,都甩不開身後的騎兵,反而身邊的護衛一個個被射死在他眼前。
“我是龍普定,我投降,我投降------”龍普定眼見逃不掉了,立即準備投降,只是在他開口的時候,一根長箭從他口射了進去,整個人被射翻在地。
死得不能再死了。
楊承澤面無表情地看了龍普定的傷口,破口大罵道:“你們誰辦的好事,公子要龍普定的人頭,肯定是有用的。你這樣都破相了。”
“楊頭,”下面嬉皮笑臉地說道:“收拾一下,還能用。”
楊承澤喝道:“我用你說,只是麻煩。”楊承澤拔刀將龍普定的人頭斬下,吩咐道:“這些戰馬,有一匹算一匹,都不能丟了。老子擴充騎兵,可就靠這些馬了。”
楊承澤的騎兵,是所有擴軍的兵種之中,擴軍最少的一部。最重要是戰馬的稀缺。
西南並不是沒有馬,但多為滇馬,用來當馱馬是非常優秀的。但是用來當戰馬,就不行了。
楊承澤帶著龍普定的人頭回到戰場上的時候,戰場上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
黑壓壓的一片俘虜,被分割看管。大堆大堆的武器堆積在一起,看上去很壯觀。還有自己家陣亡的兄弟,整整齊齊放成一排,已經有人去砍樹做薄木棺材。準備下葬。
楊承澤看著這一幕,心中悠悠一嘆。
想起之前,有不知道多少將士戰死沙場,不要說棺材了。連下葬都沒有來得及。曝屍荒野之中。
“好在是在公子麾下。”楊承澤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楊承澤來到虞醒中軍,遠遠地不敢向前走了。
因為那裡黑壓壓圍了一群人。
各指揮正副指揮使,各軍統制,副統制,乃至於軍中其他軍官,有四五十人之多。可以說是軍中中堅力量,除卻督促打掃戰場的人,幾乎都在這裡了。
楊承澤遠遠聽見虞醒的聲音:“趙大眼,說你的。你現在是指揮使,下面管著五百人。不再是一個大頭兵了。打仗的時候,不能將你的部下丟下來,自己衝到最前面。”
“是公子,我知錯了。”趙大眼大聲說道。
虞醒分明看出來,趙大眼就是現在知錯,下次還犯的典型。
只是虞醒也無奈啊。
合格的軍官太少了。
而且一些人情世故,還是要講的。
趙大眼這樣跟隨他的老人,即便沒有能力,他也要提拔,將來趙大眼實在不行,可以換下來,卻不能一個機會都不給。而且就虞醒本心來說,他其實也希望,這些跟隨自己的老人能走的更遠一點。
戰事總結會開完之後。
楊承澤才將龍普定的人頭送上,虞醒看都沒有看,說道:“找一個身份比較高的俘虜,讓他拎著人頭,傳令各地,讓他們來普定,不,羅殿城見我。”
虞醒從不是嗜殺的人。但是龍普定必須殺。
不管是給舍利畏交代,拉攏羅殿國餘部。還是為了大軍籌集軍費:軍中沒有餉銀,但是有戰功卻要授田的。田畝可不能從天上掉下來。
龍普定這些年巧取豪奪的土地,就是虞醒賞賜部下的本錢。龍普定如果活著,總有一些不方便,還是死了乾脆。
龍普定一死,虞醒揮師東進,進入普定城,根本沒有遇見什麼像樣的抵抗。
而普定城,是這些年的名字,在此之前,叫羅殿城。
殿者,甸也。這裡指得就是山中平地。
羅殿國之所以能稱為六祖九部第一,就是羅殿城周圍這一大片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