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跟著大師一起去,李叔你要保證,一定要保護好大師,情況不對,先行撤離。”
虞醒專門對舍利畏說道:“大師,你要明白,你在我這裡的作用,決計不是區區一個‘間’可比的。大師一定要保全有用之身,看見韃子覆滅的一天。”
舍利畏心中感動。
更是心中生了出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一定要讓鮮于弘按照公子的意思辦事。
舍利畏很清楚一件事情:這一戰如果敗了,即便他們主要人物都活了下來,他們也需要用五年,十年,乃至更長時間去東山再起。
而人生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
舍利畏並不妄自菲薄,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虞醒對他的看重更多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是他的能力。單單論能力,剛剛來到趙立,找老爺子,在庶務上的處置,就讓他歎為觀止。覺得蕭何在世,不過如此了。
天下人才九鬥皆在中原。他的才華與中原之人才相比,根本是草木微光而已。
這也是他將銅鼓獻給虞醒的原因,以虞醒之能,有銅鼓在手,統合六祖九部,並非難事。
他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果身墜地獄,能換公子此策功成。”舍利畏眼神堅定,心中暗道:“那就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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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所有人,虞醒坐在書房之中,閉上了眼睛。只覺得陽光一點點在身上爬動,心中反覆思量拷問這個計劃。
這是虞醒每天要做的事情,覆盤。
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來到了虞醒身後。
虞醒頓時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兒,說道:“你來了?”
張雲卿將茶放在桌子上,說道:“李叔都告訴我了,這一段時間是我任性了。”
“不,不,不。”虞醒說道:“怎麼能說,你任性了?是我對不住你,”虞醒想起自己很多做法,包括,一口氣答應了奢雄,將這一片領地給奢香兒的兒子。
以及奢香兒的婚禮大張旗鼓,而張雲卿當時,連一身紅衣都沒有。
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總之,太多地方對不住你了。”
張雲卿微微一哼,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如果而今是太平年間,你看,我讓你好看。只是啊------”張雲卿垂下頭來,看著坐著的虞醒,陽光透過她碎髮的空隙散射在臉上,有一種明媚的底色,“虞公子,僅僅將我當你的妻子,卻是小看了我。滅元大業,也有本小姐的一份,甚至如果不是這一件事情,本小姐,怎麼能看得上你這個小傻子。”
“只要有助於大業,什麼事情都好說。”
張雲卿的語氣溫和而堅定,好像萬事都沒有上心。
虞醒卻越是心疼,他一把將張雲卿抱在了懷裡。
“我知道,我知道。張大小姐,身份尊貴,是我撿了大便宜。”虞醒這一句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張雲卿給虞醒帶來的,不僅僅抗元的第一批助力,更是溫暖了他在母喪之後,那一顆冰冷的心。
張雲卿早就是虞醒內心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張雲卿說道:“有一件事情,李叔讓我告訴你。”隨即將張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虞醒。
虞醒聽了一笑,說道:“李叔,這是在點我啊。”
張雲卿說的時候沒有注意,被虞醒一說,頓時明白過來。
張萬這一件事情,李鶴不能直接向虞醒報告嗎?自然是可以的。他為什麼要繞一個圈,就是在告訴於虞醒,張雲卿孃家是有人的。對奢寶兒這一件事情,含蓄地表示了抗議。
李鶴做得如此之委婉,也是看出了虞醒能力手腕都是一流的。在李鶴看來,這等英雄豪傑,怎麼可能受制於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