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工夫,一礦泉水瓶的白酒都進了兩人的肚子。
喝著喝著,蓋志輝發現曉寶的倆眼喝得發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喝酒不小心灑在了衣服前襟上。他順手把衣領的扣子解開,用手隨意地抹了抹前胸。
剛抬起頭,就見一團黑影襲來。躲閃不及被貼了個正著。
頓時血管裡的酒精開始翻騰起泡泡。
一個念頭將蓋同志砸在了那裡——操,高曉寶在親自己,而且是伸舌頭的那種親法、
這崽子真喝高了?還是他媽讓傅家老二徹底玩兒彎了?找下酒菜都找到自己的嘴上來了!
彷彿還嫌不夠亂似的,學習室的門忽然被人拉開了。
蓋志輝猛地推來曉寶,定睛一看,門口立著的不是別人,傅大少爺是也。
好傢伙,看姓傅的臉色陰得跟潑了墨汁似的。死盯著被捉姦成雙的倆人,盯得人心都一陣顫悠。
蓋志輝結結巴巴地解釋:“他自己撲上來的,不賴我……”話說一半,發現自己的氣場不對,怎麼跟要被浸豬籠的小媳婦似的,犯得著跟他解釋嗎?
於是立刻直起腰板,衝著傅帥一指:“你看看你弟弟乾的好事,多淳樸的孩子啊,楞跟你們學的開始不著調了!”
傅帥沒搭理他,反而走到了高曉寶的面前,揚手就給孩子一嘴巴。
“我不是傅紅軍,誰要是敢佔我的人的便宜,我就讓他死得連渣都找不到。”
曉寶沒有去揉立刻腫起半邊的臉,反而用比傅帥更冷的眼神去瞪著傅帥。
瞧瞧,兩男的爭自己,夠帶派的啊,怎麼沒有坦克車開進來軋死兩王八犢子?全他媽不正常!蓋志輝恨恨地想。
“你們倆慢慢研究啊,要不這樣,你倆既然都稀罕男人就湊成一對得了,這樣大家就都靜心了……”
話音剛落,蓋志輝就後悔了,自己趁早溜走得了,說這些引火燒身的臭氧層子幹嘛啊!
果不其然,傅帥慢悠悠地轉過目光,忽然大喊一聲:“站長!”
不遠處立刻傳來回應聲:“咳,怎麼?沒找到書嗎?我不告訴你在第二排的書架上嗎?”
只見雷達站長端著茶缸樂呵呵地走了進來。
等進了屋,現是一愣,然後一眼掃到了杯盤狼藉的桌子,又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擰著眉毛問:“誰在學習室喝酒了?”
傅帥立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站長,好像是雷達站蓋志輝與三團新兵高曉寶在進行下午茶!”
“下午茶?還宵夜酒呢!蓋志輝,你不知道站崗期間禁止飲酒嗎?自己喝還不算,還帶著新兵一起喝?你是想拉幫結夥開始造反嗎?”
這回蓋同志血管裡的酒精終於停止沸騰了,全變成冷汗爭先恐後地從身上的毛孔裡湧了出來。
“不是……站長……是高曉寶他爸爸郵來的……”
“新兵家屬給你寄酒?你跟高曉寶是什麼關係?也不是老鄉啊”
傅帥立刻在旁邊見縫插針地提醒:“這次徵兵工作中,是蓋志輝同志給高曉寶做的家訪。”
看著站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蓋志輝真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個陰險的小人。本來自己並沒有跟高家有什麼金錢交易,可他這麼一溜嘴,不是明擺著誤導站長往歪道上尋思嗎?
新兵封閉期,不能外出閒得冒油的軍官們終於有營生了。
當天晚上,雷達站內部開了一個小型的思想教育會議,蓋志輝當著大家的面,唸了5大篇自我檢討。從靈魂的深處,骨頭的縫裡,尋找了自己錯誤的根源
跟新兵喝酒只是表面,實質上自己是犯了貪圖利小,矇騙群眾,紀律鬆散的錯誤。如若不改,必將成為軍隊裡的毒瘤,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