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夜空下有寒光一閃,沉重地開山大斧已經向著前方狠狠揮落。在開山大斧揮落的同時,徐晃鏗鏘有力的聲音也響徹了整條長街。
“就算是死。也要燒了敵軍的井闌!”
徐晃話音方落。山崩海嘯般的吶喊聲頓時響徹長街,五百輕騎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緊隨徐晃身後,向著隴縣城門狂飆疾進心
隴縣城外。
火光的照耀下,徐榮眸子裡彷彿有兩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越來越多的涼州兵攀上了隴縣城頭。守軍雖然拼死抵擋,可守衛在井闌上的弓箭手已經嚴密地封鎖了城牆,令守軍很難往來支援。情勢正越來越有利於涼州軍,照此情形繼續下去,只要再過半個時辰就能攻破隴縣了。
只要攻破了隴縣,涼州軍就完全掌握了戰略主動!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馬屠夫地生命線就將被完全掐斷!就算馬屠夫的大軍攻陷了隴西也將變得毫無意義,一片遠離河套老營的飛地,馬屠夫又能堅守多久?
最終,馬屠夫還是難免落得上次一樣的下場。黯然撤兵回河套。
“嗚~”
徐榮正想到得意時。隴縣城內忽然響起了綿綿不息的號角聲,驟然聽到這蒼涼的號角聲中。久經沙場的徐榮陡然臉色一變,眸子裡霎時流露出犀利地厲色。從這號角聲中,徐榮隱隱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楊秋、程銀何在?”
“末將在。”
楊秋、程銀策馬上前。鏗然回應。
徐榮未及下令。緊閉地隴縣城門已經轟然大開,一隊鐵甲猙獰的騎兵從城門裡噴湧而出,擁擠在城門外地涼州兵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便如同波分浪裂向兩側潰退。這支騎兵就如同一柄犀利的剔骨尖刀,惡狠狠地扎進了擁擠在城牆下地涼州軍陣。
涼州中軍。
楊秋冷笑道:“就這數百騎兵也敢出城反擊?”
程銀也喝道:“簡直就是送死!”
張橫更是策馬上箭,自告奮勇地向徐榮請戰:“請將軍準允末將率領本部鐵騎出擊。將這股敵騎擊滅!”
徐榮目興深沉,不為所動。
倏忽之間。徐榮神色一變,沉聲道:“敵人的目的不是反擊。而是井闌!”
“嗯,井闌?”
“井闌有重灌步兵保護,憑這區區數百騎兵也想沖垮重灌步兵的防禦陣形?”
“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諸將難以置信。紛紛抬頭。果然看到那支騎兵在殺透前軍之後,並未回頭掩殺前軍側後。而是分作數十小股,分別殺向了那數
,妄高聳地井闌,守衛在井闌前的重灌步兵迅速擺開陣勢n前排士兵支起大盾。後排槍兵地長矛已經壓了下來,呈斜角前舉。
〃開!,,
徐晃大喝一聲,開山大斧劈空斬下。有如長河大浪般卷向跟前兩員拼死擋住去路地涼州軍小校。但聽咣咣兩聲清響c兩員涼州小校兵刃脫手,連人帶甲被徐晃劈成了斷肢殘軀,漫天激濺的血雨中。徐晃縱騎突進,終於從嚴嚴實實地防線中撕開了一處缺口。尾隨徐晃身後的數十騎兵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野牛。策馬狂暴地撞向了前方密集如森地槍陣
拼他娘地!
就算是死也要把前方的井闌燒掉!
〃噗噗噗川〃。
鋒利的長矛從四面八方攢刺而止。頃刻間便將衝在最前面地兩名騎兵連人帶騎戳成了刺蝟,當那數截滴血的槍尖從背後攢出時,兩名騎士的眼神已經變得一片通紅。就像垂死前的野獸。流露出令人心悸地狂暴。
〃吼啊~〃
〃咣~〃
淒厲的怒吼聲中。兩名騎兵手臂揚起。兩隻羊皮囊凌空拋起!往前翻飛不遠便噗的一聲撞上了井闌前壁,羊皮囊綻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