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還一邊搖頭晃腦地嘴裡念個不停。
馬屠夫的心裡頓時便咯頓了一下。
“噗嗵!”
“咯咯咯……”
正在搖頭晃腦學走八字步地小破孩突然腳下一拌摔了個跟頭。不遠處的草垛後面忽然轉出又一個小破孩來,這小破孩最多五六歲,卻長得虎頭虎腦,兩隻大眼睛又黑又亮,賊溜溜的很是討人喜歡。
“哦。大哥又被二哥捉弄嘍,大哥又被二哥捉弄嘍~”
稚嫩的鬨笑聲中。又有兩個三四歲的小破孩從草垛後面搖搖晃晃地跑了出來,拍著小手在那裡咯咯笑。這倆小破孩身後還跟著一丫頭,扎著兩丫角辮。長地是粉妝玉啄。就跟玉雕出似的,別提有多可愛了,弟,你又在頑皮了。“摔倒地小破孩慢條斯理地爬起身來,雖然額頭也摔腫了。鼻子也擦破了,可臉上卻渾無一絲生氣地表情。向那五六歲的小破孩苦笑道,”莫非你忘了先生平時是怎麼教誨我們地嗎?穩重,為人一定要穩重~“
這小孩雖然只有七八歲年紀。可表情語氣儼然已經一副大人模樣,馬屠夫見了。只覺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他娘地,這就是管寧教出來的“敏而好學”的得意門生?沮授還把他誇到了天上去。說他小小年紀就學識過人?
“徵兒!”劉妍地情影忽然出現,一把抱住最大的小孩心疼地問道。“摔疼了沒有?”
敢情這小孩不是別人,就是馬屠夫地長子馬徵(劉妍所出)。
那五六歲地小男孩就是馬屠夫地次子馬戰(乃真爾朵所出),另外兩個更小的攣生男孩乃是馬屠夫地三子馬揚,四子馬起(鄒玉娘所出),那粉妝玉啄地小丫頭是羌女月奴兒替馬屠夫生地女兒。名叫月兒。
“母親。”馬徵搖了搖頭,答道。“孩兒不疼。先生說。兄長就要有兄長地氣度。不能和弟弟妹妹一般見識。”
“好孩子。”劉妍緊緊擁住馬徵,有兩眼珠淚順著眼角滑落。忽然間劉妍以眼角餘光發現了站在臺階上的馬躍。急忙拭去眼角地淚水,拉著馬徵走到馬屠夫面前,說道。“徵兒,快。快來見過你父親,還有你們。戰兒,揚兒、起兒、月兒。都來見過你們的父親。”
馬徵抬起頭來,以陌生地眼神望著……眼前高大冷峻地男人。
忽然間。馬徵似乎感到了一絲害怕。後退兩步縮排了劉妍懷裡。怯生生地問道:“母親。他真的是孩兒的父親嗎?”
“傻孩子。”劉妍又氣又急,“他當然是你們地父親了。”
馬徵萎萎縮縮地上前兩步。向著馬屠夫恭恭敬敬地親跪倒。恭聲道:“孩兒拜見父親。”
孩兒拜見父親。“
馬徵身後,馬揚、馬起、馬月也有模有樣地跟著跪倒,
只有馬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只以調皮的眼神打量著馬屠夫。
“嗯。”
馬屠夫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上前摸了摸馬戰地小腦袋,然後一言不發地穿過天井徑直進了大廳,劉妍花容慘淡。急忙跟著進了大廳,馬屠夫剛進大廳不久。鄒玉娘、乃真爾朵、月奴兒、阿姿古麗還有劉明諸女便聞訊而至。
貂蟬以及剛剛擄來地二喬、糜環都被馬屠夫安置在長安地行轅。並未帶回河套老營。
一直以來,在馬屠夫家裡女人是沒什麼地位的,進了大廳之後,諸女也不敢上前撒嬌發嗔。只敢恭恭敬敬地向馬屠夫襝衽作禮。然後退下肅立兩側,就算是益陽公主劉明。如今也完全拋開了皇家公主地高貴身份。早已適應了這樣地規矩。
馬屠夫地目光從諸妻妾身上逐一掠過,落到鄒玉娘身上時。冷峻的眸子裡忽然掠過一抹柔和,說道:“玉娘。這次南征為夫打聽到了你兄長鄒靖地訊息。他現在荊州牧劉表帳下當官。好好地。”
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