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它。做不到的傢伙將被立刻處決,其血肉餵給存活下來的狗吃。我們發現這對他們而言是最重要的一課。”
白鬍子阿斯坦邊聽邊用柺杖敲擊磚地。嗒,嗒,嗒。緩慢而沉穩。丹妮看見老人將視線移開,彷彿克拉茲尼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照善主大人所說,這批太監不會為金錢或肉體所惑,”丹妮告訴女孩,“但若我的敵人用自由引誘他們背叛……”
“他們會立即殺死他,並把他的腦袋獻給你,就這麼回事,”奴隸商人答道。“別的奴隸會偷竊、會聚積錢財,以期買到自由,但即便那頭小母驢願意無償地給予無垢者自由,他們也不會接受。他們在職責之外沒有生活,只是士兵,僅此而已。”
“我正需要士兵,”丹妮承認。
“告訴她,她來阿斯塔波算是走對了。問她想要買多大一支軍隊。”
“你們有多少無垢者待售?”
“目前有八千名經過充分訓練的無垢者。她得知道,我們只按單位出售,整千或是整百。從前我們整十地賣給顧客當貼身護衛,結果證明效用不佳。十個太少,他們和其他奴隸、甚至自由人混在一起,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身份。”克拉茲尼等這番話被譯為通用語,然後續道,“這乞丐女王必須明白,如此神奇的軍隊自然價格不菲。在淵凱和彌林,購買奴隸劍士甚至可能比買他們的劍便宜,但無垢者是全世界最精良的步兵,個個經過多年訓練。告訴她,他們好比瓦雷利亞鋼,歷經反覆摺疊捶打,直到比世上任何金屬都更牢固,更有韌性。”
“我知道瓦雷利亞鋼,”丹妮說。“問問善主大人,無垢者有沒有自己的指揮官。”
“必須派遣軍官來指揮他們。我們訓練他們順從,不是思考。如果她要智慧,該去買文書。”
“他們的裝備怎麼算?”
“短劍、盾牌、長矛、涼鞋和夾層外衣都隨身附送,”克拉茲尼說,“當然,還有尖刺盔。他們也可按你的意願穿戴任何樣式的盔甲,但盔甲必須由你提供。”
丹妮想不出更多問題,她看看阿斯坦。“你是長者,白鬍子。事情就是這樣,你怎麼說?”
“我說‘不’,陛下,”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麼?”她問,“請儘管直言。”丹妮知道他會說什麼,但她想讓那奴隸女孩聽見,因而克拉茲尼隨後也能知道。
“女王陛下,”阿斯坦道,“七大王國已數千年沒有奴隸了。新舊諸神,都把奴隸制度看作可憎的怪物和邪惡的化身。若您領著一支奴隸軍團登陸維斯特洛,單隻為這一點,便會有許多善男信女起來反對,大有損於您的事業和家族榮譽。”
“可我必須有支軍隊,”丹妮說,“那男孩喬佛裡決不會因我禮貌的要求而自動放棄鐵王座。”
“等您揚帆登陸的那一天,半個維斯特洛將與您同在,”白鬍子保證,“人們仍滿懷熱愛地緬懷著您哥哥雷加。”
“那我父親呢?”丹妮道。
老人猶豫了一下,“人們也記得伊里斯國王,至少他為王國帶來了多年的和平。陛下,您不需要奴隸,您有龍,您可以在伊利里歐總督的保護下靜待他們成長,一邊派出密使穿越狹海,試探各大領主。”
“試探那些背棄我父親,投靠弒君者,並向篡位者勞勃屈膝臣服的大領主?”
“他們或許正渴望著真龍的迴歸啊。”
“或許,”丹妮說。一個含糊的字眼,或許,任何語言中都一樣。她轉向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和他的奴隸女孩。“我要謹慎考慮。”
奴隸商人聳聳肩。“告訴她快點考慮,我有許多買家。三天之前,我才將同一批無垢者給一個海盜王看過,他希望把他們全買下。”
“那海盜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