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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真是無恥之極!“騙子!”他上前兩步,金袍衛士見狀連忙拖住他。

泰溫大人皺眉道,“你要我們像對待土匪強盜一樣將你手腳縛緊嗎?”

提利昂穩定情緒。這是我犯的第二個錯誤。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侏儒,急躁起來你就毀了!“不用。大人們,懇請您們原諒,他的謊言激怒了我。”

“他的實話惹惱了你,”瑟曦說,“父親,為大家的安全起見,我建議您將他捆起來。您也看到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是個侏儒,”奧柏倫親王道,“若我連侏儒都怕,不如找桶紅酒醉死。”

“是的,我們不用這麼嚴厲,”泰溫大人看看窗外,站起身宋,“時候不早了,明日再審。”

當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塔樓囚室,握起酒杯,看著空白羊皮紙,提利昂再度想到妻子。並非珊莎,而是泰莎。我的妓女夫人。她的愛是假,我的情是真,但從這份情愛中,我得到了歡樂。甜蜜的謊言,苦澀的真相。他喝乾杯中酒,思念雪伊。深夜,當凱馮爵士來訪時,他要叔叔去找瓦里斯。

“你相信太監會為你說話?”

“和他談了才知道。若你願意幫我,就找他來吧,叔叔。”

“行。”

第二天審判,首先出庭作證的是巴拉拔學士和法蘭肯學士。他們解剖了喬佛裡國王的身體,在咽喉中沒有發現鴿子餡餅或其他食物。“大人們,國王陛下是給毒死的。”巴拉拔證實,法蘭肯沉重地點點頭。

派席爾大學士接著上場,他沉重地倚靠著一根扭曲藤杖,邊走邊抖,長長的雞脖子上只剩幾點白鬚。他太過虛弱,因此法官們特別備下桌椅。派席爾把一堆小瓶

罐放到桌上,津津有味地挨個介紹。

‘‘這是灰蕈粉,,’他顫聲道,“用菌類製成。這三樣分別是夜影之水、甜睡花和鬼舞草。這是瞎眼毒。這是寡婦之血,您們瞧,它因色澤而得名,毒性非凡,一旦被下藥,大小便同時閉塞,不出數日將因毒素無法揮發而亡。這是附子草,這是石蜥毒,這個,就是里斯之淚。對它們,我都瞭若指掌。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曾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囚禁,並從我的房間裡把它們統統抄走。”

‘‘派席爾!’’提利昂不顧父親的警告,厲聲質問道,“這些東西中有哪一樣是能讓人窒息而死的?”

‘‘沒有。所以我得出結論,你用的是更為惡毒的藥品。當我少年時代在學城求學時,導師曾向我介紹過一味劇毒——扼死者。”

“這味劇毒並未被調查人員發現,對不對?”

‘‘的確,大人,,’派席爾朝他眨眨眼,“但這改變不了事實。諸神在上,我肯定你是以它來對付國王的萬金之軀。”

提利昂的怒火壓倒了理智。“喬佛裡是個殘暴的蠢蛋,但我沒殺他l大人們,想要我的腦袋儘管來取l但我和自己親外甥的死毫無瓜葛!”

‘‘安靜!’’泰溫大人說,“這是第三次,再出聲,就把你嘴巴塞住綁起來。”

派席爾之後,證人的隊伍無休無止、接踵上前。領主、夫人與騎土,貴族和下人,只要參加過婚宴,目睹喬佛裡窒息而亡,面色黑得如多恩李子那一幕的人,紛紛提出證詞。雷德溫大人、賽提加大人和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聽見提利昂威脅國王;兩名僕人、一個戲子、蓋爾斯大人、霍柏·雷德溫爵土和菲利普·福特爵士證明是他滿上了婚宴金盃;瑪瑞魏斯夫人發誓當國王與王后協力切餡餅時,侏儒趁機將某種物品放進杯中;老伊斯蒙大人、小派克頓、庫伊家族的葛勒昂、侍從莫洛斯·吏林特與傑索·吏林特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小惡魔在國王垂死時如何消滅證據,將殘酒倒在地板上。

我何時製造出這許多敵人?瑪瑞魏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