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夠可怕了,外加手長腳長,攻擊範圍廣,對於疼痛,又似乎遠沒有常人那般避諱敏感。”
“你這麼怕他?”提利昴使出激將法。
“不怕他才怪,你當我是白痴?”波隆哼了一聲,“沒錯,也許我能贏——一直圍著他轉圈,引誘其發力攻擊,直到他連劍也舉不動為止,最後再展開反撲,廢掉他的腿。這下來我們就一般身高了。可這裡面風險太大,一個失誤,我就沒命。你倒說說,我憑什麼去冒險?的確,我挺喜歡你這醜陋的小無賴……可這次若幫了你,是贏是輸我都沒好果子吃。要麼教魔山弄死,要麼失去史鋒克渥斯堡。我是個傭兵,不是個聖人。媽的,我和你老哥不同。”
“不錯,”提利昂傷感地道,“你和他當然不同。”他揮揮手。“去吧,去吧,去史鐸克渥斯堡找你的洛麗絲小姐吧。希望你的婚姻比我的美滿。”
波隆在門邊猶豫半晌,“接下來你怎麼做,小惡魔?”
“親自上陣,宰掉格雷果,讓歌手們寫首美妙的歌。”
“希望我以後能聽到。”波隆笑了最後一次,踏出門外,拋棄了從前的主人。
波德慢吞吞地靠過來,“我很抱歉……”
“怎麼?又不是你的錯!這傢伙本就是個傲慢無禮、心狠手辣的流氓,我欣賞他的也正是這點。”他倒好一杯麥酒,坐到窗邊坐椅上。天氣陰雨綿綿,心情更為糟糕。
他想派波德瑞克·派恩去找夏嘎,可御林深廣遼闊,土匪們甚至能把人質關上個十
年二十載不被發現,而波德這小子連去廚房弄份乳酪都難。提魅之子提魅回了明月
山脈。另一方面,不管剛才怎麼對波隆嘴硬,他可不打算親自上陣對付格雷果·克里
岡,那將比喬佛裡的馬戲侏儒更可笑。他不願被眾人嘲笑著死去。看來,比武審豐,J
的念頭只能作罷。
次日,凱馮爵土又來看他,第三天也來過。叔叔溫和地說明,珊莎始終沒找到,
弄臣唐託斯爵士也於同一夜失了蹤。“你還有別的證人嗎?”沒有。我他媽怎麼證
明自己沒下毒?一千名賓客目睹我滿上小喬的杯子……
他徹夜未眠。
在黑暗中,他望著床的遮罩,熟人的面孔依次浮現。泰莎微笑著親吻他;赤裸的
珊莎在恐懼中發抖;喬佛裡抓向喉嚨,脖子上血色消盡,面容卻迅速發黑。他看見瑟
曦的眼睛,波隆豺狼般的笑容,雪伊邪惡的微笑——就連想起雪伊,也未讓他興奮。
他開始自慰,以為這樣便能暫時滿足,結果仍舊無法入睡。
天亮了。審判的第一天。
這天早上來的不是凱馮爵士,而是亞當爵士和十來個金袍衛士。提利昂吃下煮
雞蛋、煎培根與炸麵包,並換上最好的衣服。“亞當爵士,”他說,“我還以為父親要派
御林鐵衛來護送呢。你瞧,難道我不是王室成員嗎?”
“您當然是,大人,但此次審判多數鐵衛將作為控方證人出庭,泰溫大人據此認
為,讓他們作您的護衛,似有不妥。”
“諸神在上,父親總是考慮周到。那就請吧,帶我上庭。”
他被帶回王座廳,喬佛裡遭毒殺的現場。亞當爵士當先推開青銅橡木巨門,領
他走上連線王座的長地毯,全場目光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數百貴族前來觀看——
準確地說,都是瑟曦找來對付我的“證人”。一身喪服的瑪格麗王后高高地坐
在旁聽席上,蒼白而美麗。她才十六歲,卻結了兩次婚,當了兩次寡婦。她母親
和祖母分坐兩旁,前者比她高,後者比她矮,在她身後,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