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賽中折斷
了十二支長槍。”
“那他是不是冠軍?”
“不是,陛下。這一榮譽歸於一名御林鐵衛的騎土,他在決賽中將雷加王子掀下
馬來。”
丹妮不想聽雷加是如何被掀下馬的。“我哥究竟贏過哪些比武的勝利?”
“陛下。”老人猶豫地道,“他贏得了最最盛大的一次競賽。”
“那是哪一次?”丹妮催問。
“河安大人於神眼湖畔的赫倫堡舉辦的比武大會,就在錯誤的春天那一年。那
次盛會舉世矚目。除馬上長槍比武,還有按古老風俗舉行的七方團體比武,以及弓
箭與擲斧比賽、賽馬和歌手的競技,傀儡戲演出,外加許多宴會和娛樂。河安大人家
財萬貫,更兼出手大方,他宣佈的豐厚獎金吸引了數百名挑戰者。連您尊貴的父親
也親臨赫倫堡,而他之前已有多年未曾離開紅堡。七大王國裡最偉大的領主和最優
秀的戰士們齊聚一堂,馳騁沙場,卻被龍石島親王搶盡了風頭。”
“可那次比武中,他給萊安娜·史塔克戴上了愛與美的皇后的桂冠!”丹妮道,
“妻子伊莉亞公主也在場,我哥卻將桂冠給了史塔克家的女孩,稍後還將她從未婚
夫那兒拐走。他怎能那樣做?多恩女子對他不好麼?”
“我這樣的人無法評述您兄長心中所思,陛下。伊莉亞公主是位賢淑高貴的女士,然而身體一向脆弱。”
丹妮緊了緊肩頭的獅皮。“韋賽里斯曾說都是我的錯,因為我出生太晚噦。”她記
得自己激烈地否認,甚至於告訴韋賽里斯,應該是他的錯才對,因為他生下來不是
女孩。為這侮辱,他狠揍了她一頓。“他說,如果我生得早些,雷加便可娶我,而不是
伊莉亞,結果便完全不同。若雷加能從妻子那兒得到快樂,就無需追求史塔克家的
女孩了。”
“也許吧,陛下,”白鬍子稍稍停頓片刻,“其實我不知雷加王子生來是否具有快樂的天性。”
“你把他描繪得好悽慘。”丹妮抗議。
“不是悽慘,不是,但……雷加王子有一種憂鬱,一種……”老人再度躊躇。
“說,”她催促,“一種……?”
“……一種毀滅的感覺。他生於悲哀之中,女王陛下,一生都有陰影籠罩。”
關於雷加的出生,韋賽里斯只提過一次,也許那故事讓他太過傷感。“盛夏廳的陰影始終糾纏著他,對嗎?”
“是的。然而盛夏廳也是王子最愛的地方,他會時而帶著豎琴回到那裡,不要御林鐵衛的騎士跟隨。他喜歡於星月之下睡在荒廢的大廳,每次回來,都會寫一首新
歌。當你聽他彈奏那把銀弦古豎琴,感嘆黎明、眼淚和逝去的君王時,不禁會覺得他
是在歌唱自己以及自己所愛的人。”
“那篡奪者呢?他也會唱傷感的歌嗎?”
阿斯坦咯咯笑道,“勞勃?勞勃喜歡那些讓他快樂發笑的歌,越低俗越好,而且
只在喝醉時才唱,諸如‘一桶麥酒’、‘四十四隻酒桶’或‘狗熊與美少女’之類。勞勃
{艮——”
她的龍一齊抬頭咆哮。
‘‘有人!’’丹妮一下跳將起來,緊抓著獅皮。她聽見壯漢貝沃斯在外面吼了些什
麼,接著是其他人的嗓音,還有許多馬匹的嘶鳴。“伊麗,去看看誰……”
帳門突然掀開,喬拉·莫爾蒙爵土走進來,滿身塵土,血跡斑斑,但除此之外並
無大礙。被放逐的騎士單膝跪倒在丹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