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雅那兒我睡黑面板的姑娘,叫什麼愛拉雅雅,長得很美,只是背上有些
傷痕。我剛才指的是你老姐。”
“她找你出軌嗎?”提利昂毫不吃驚地問。
奧柏倫縱聲長笑,“還沒有,不過只要我出得起價,那是遲早的問題。太后甚至
暗示過婚姻的事,沒錯,陛下她需要一個丈夫,有誰能比多恩領親王更般配呢?艾拉
莉亞認為我該接受,想起能和我共享瑟曦她就溼了——真是個淫蕩的婊子。再說,
睡她無需支付‘侏儒的銅板’,你說對吧?你老姐的價碼不高,她只要一個頭,一個缺
鼻子的畸形腦袋。”
“你怎麼想?”提利昂靜待對方回答。
奧柏倫一口喝乾杯中酒,講起了故事。“很久以前,少龍主降服陽戟城,平定多
恩領之後,留下高庭公爵擔任總督。提利爾大人從不曾安頓,總是一城搬到另一城,
四處討伐叛黨,確保我們多恩人屈膝臣服。他會帶著大軍,突然佔領某領主的居城,
住上一月之後,又撲向別處,每次入城,都將我們的領土趕出住所,霸佔其床鋪。有
一回,他來到一座城堡,領主的床頂有張沉沉的天鵝絨遮罩,枕邊有個小帶子,似乎是用來召喚侍女的。提利爾大人喜愛多恩姑娘,誰能怪他呢?於是他拉了帶子,結果頭頂的遮罩猛然裂開,掉下一百隻紅蠍。總督的死令戰火復燃,半月之內,少龍主的征服便化為烏有。不屈不撓的多恩人站起來,重新獲得了自由。”
“我聽過這個傳說,”提利昂說,“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寧願在枕邊掛個帶子,頭頂有無數紅蠍,也賽過美麗的太后睡在身邊。”
提利昂咧嘴而笑,“彼此彼此。”
“說到底,我應該感謝你老姐。若非她在婚宴上當即逮捕了你,說不定就輪到你來審判我了,”親王的黑眼睛裡閃爍著興味,“你瞧,誰比多恩的紅毒蛇更精於毒藥之道呢?誰比我更不願看到提利爾家與王族結合呢?如今喬佛裡進了墳墓,根據多恩律法,鐵王座應傳給他妹妹彌賽箍一而她正好是我侄兒的未婚妻。這都是你的功勞。”
“多恩的律法在此並不適用,”提利昂最近沉溺於自己的麻煩,已然忘了考慮繼承順位的事,“我父親肯定會為託曼加冕。”
“他當然會為託曼加冕——在君臨加冕。但這阻止不了我哥哥在陽戟城為彌賽菠加冕。你父親會為了孫子和孫女打仗嗎?你姐姐會為了兒子對付女兒嗎?”紅毒蛇一聳肩,“或許我真該與瑟曦太后成親,條件是她支援女兒的繼承權。你認為她會答應嗎?”
不大可能,巴。提利昂第一反應是這樣,然而轉念一想,瑟曦不是總歸咎老天沒讓她當男人嗎?假如多恩的律法得以適用,也就意味著她可以當凱巖城的繼承人。瑟曦和詹姆是雙胞胎,但她搶先降世,因此做了姐姐。維護彌賽蒞的事業就等於維護自己的權利。“在託曼和彌賽蒞之間,我不清楚老姐會選擇誰,,\他承認,“但她選誰都沒關係,因為我父親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你父親,”奧柏倫親王緩緩地說,“不可能長命百歲。”
親王的口氣讓提利昂頸毛直豎。他忽然想起了伊莉亞,想起了穿越黑水河南岸戰場時奧柏倫說的話。殺掉這混賬以前,我要問出幕後主使。“在紅堡內,談論大逆不道之事極不明智,親王殿下,小小烏兒在聽呢。”
“讓它們去聽。我不過談論人的生理規律,就是大逆不道嗎?古瓦雷利亞語中有句名言‘VMar morghulis’,意思是‘凡人皆有一死’。瓦雷利亞的毀滅正好證明這一點。”多恩人踱到窗邊,望進夜色中,“聽說你沒有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