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陛下,我為您帶來了勝利的訊息。正
如您所料,暴鴉團倒戈,奴兵漬散,次子團則喝得酩酊大醉,無法作戰。我們殺了兩
百敵兵,大多是淵凱貴族,他們的奴隸扔下長矛逃逸,傭兵則紛紛投降。總計抓到數
千名俘虜。”
“損失呢?”
“十來個吧……可能還不到。”
她這才允許自己微笑。“起來,我英雄出色的大熊。抓住格拉茲旦了嗎?抓住泰
坦私生子了嗎?”
“格拉茲旦回淵凱傳達您的條件去了。”喬拉爵士起身,“而梅羅發覺暴鴉團倒
戈後就逃了。我已派人去追,擒他應該沒問題。”
“很好,”丹妮說,“不管傭兵還是奴隸,歡迎加入我方。若次子團有足夠多的人
願意加入,就保持其編制完整。”
第二天,他們走完通往淵凱的最後三里格路。這座城市由黃磚築成,而非紅色,
但其餘景象跟阿斯塔波並無二致:同樣剝落碎裂的城牆,階梯形的金字塔,巨型鷹
身女妖像坐落在城門上。城牆和塔樓上擠滿十字弓兵和擲石手。喬拉爵土和灰蟲子
佈置好軍隊,伊麗和姬琪則撐起大帳,丹妮坐下來等待。
第三天早上,城門開了,一列奴隸緩緩走出。丹妮騎上銀馬前去迎候。他們經過
時』、彌桑黛告訴他們,應該把自由歸功於“風暴降生”丹妮莉絲,不焚者,維斯特洛
七大王國的女王,龍之母。
“彌莎!”一個棕色面板的男人朝她呼喊。他肩上舉著個孩子,一個小女孩,她也
用尖細的嗓音高呼著同一個詞。“彌莎!彌莎!”
丹妮看看彌桑黛。“他們喊什麼?”
“這是吉斯卡利語,古老而純正。意思是‘母親’。”
丹妮胸中一蕩。我永遠不會再懷上孩子,她記起巫魔女的話。於是她顫抖地高舉雙手。也許她微笑了。她一定是微笑了。因為那男人也露齒而笑,再次呼喊,其他人也跟著應和。“彌莎!”他們叫道,“彌莎!彌莎!’’他們全體向她微笑,向她伸手,向她跪拜。有人喊“梅拉”,有人喊“伊勒亞”,或“魁瑟”,或“塔託”,但不管何種語言,都是同樣的意思。母親。他們叫我母親。
誦喝聲漸漸增強,漸漸蔓延,漸漸膨脹。響亮的合聲驚嚇了她的坐騎,那匹母馬往後退去,搖晃著腦袋,甩動著銀灰色的尾巴叫向亮的合聲震撼了淵凱的黃色城牆,每一刻都有更多奴隸從城門裡魚貫而出,走過來跟著一起歡呼。此時此刻,他們都朝她奔跑,推推搡搡,磕磕絆絆,想要觸碰她的手,撫摸銀馬的鬃毛,親吻她的腿腳。她可憐的血盟衛無法把他們全部擋住,連壯漢貝沃斯也沮喪地嘀嘀咕咕發牢騷。
喬拉爵士催她快走,但丹妮記起不朽之殿裡的景象。‘‘他們不會傷害我,,’她告訴他,“他們是我的孩子,喬拉。”她縱聲大笑,後跟夾馬,朝人群騎了過去,頭髮裡鈴鐺叮噹作響,象徵甜美的勝利。她先是疾走,然後小跑,接著如風一般飛馳,任由辮子在身後飄蕩。獲得自由的奴隸們在她面前分開。‘‘母親!’’百人、千人,萬人一起高呼。“母親!”他們齊齊頌唱,隨她奔過,手指掃過她的腿,‘‘母親,母親,母親!’’
艾莉亞
當她看到遠方出現高山的形影,在下午的太陽底閃著金光,便立即明白又回到
了高尚之心。
日落時分,他們登上峰頂,在這所謂“不會受傷害”的地方紮營。艾莉亞跟貝里
伯爵的侍從艾德一起繞魚梁木樹墩行走,後來又並肩站在其中一個樹墩上注視著
西方最後一縷光線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