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

藏鴉很大方的將柳橙帶到藥園，當著看藥園的土地爺爺的面，直接跟柳橙說，想要什麼隨便取。看得邊上的土地爺爺捶胸頓足，卻又不敢哀嘆其為敗家子，只得敲敲柺杖，一頭鑽進土裡，眼不見為淨。

柳橙笑嘻嘻的看著土地爺爺臉色變化，然後捂嘴朝藏鴉樂：“你竟然故意氣他，真壞。”

“三歲的時候，大長老懷疑我不能說話。帶我到這裡，他用加了苦蓮地丹參騙我，因為嫌大長老為了測試我體質浪費了太多的藥。我看書_齋”藏鴉朝柳橙眨眨眼，眼中閃過狡黠。

“後來呢？你怎麼對付他的？”柳橙眼睛閃閃發光。

“後來，就帶你來這裡了。喜歡哪種，隨便拿吧。他不敢說話的。”藏鴉淡淡的笑。

“啊，都多少萬年了，你還真記仇，可憐的老爺爺，不過他欺負你，我不幫他。”柳橙晃了晃藏鴉的手，眼神在藥園中掃描：“哪種最貴最稀少？”她也只是說說。這藥園的歷史太悠久，比較珍稀一點地靈藥都修出了意識，多數還化成了人形，讓他們離開生長地換個地方住，背井離鄉遠離家人，柳橙還沒那麼狠心。只是跟藏鴉手牽手，這裡瞅瞅。哪裡看看。真有中意的，物種全書裡沒有的這才連土挖出來裝進乾坤錦囊。

兩人並不多話。若是有事，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明白，偶爾抿唇一笑，然後藏鴉偷了個吻，驚得邊上成型了靈藥尖叫嚷著眼睛要壞掉了逃跑，使了壞的兩人卻相視一笑。

吞進了藥園，好不容易找到正玩樂的兩人，隔得老遠就大聲嚷嚷。

“哥哥！”

兩人回頭，藏鴉只淡淡地點了點頭，柳橙則揮著手打招呼，示意對方過來。

柳橙第一次見吞的時候是在清心園後山，那時候大長老帶著他，才三四歲大，很乖巧地一個孩子。再來到清心園時，對她來說不過幾年，而對吞來說卻是幾千年，當年小小的孩子長大了。

也許是在藏鴉身上有著愧疚，長老們對吞總是很溺愛，捨不得他吃一點苦，讓吞長成了單純陽光的性格，樂觀爽朗，總是笑容滿面。藏鴉對這個弟弟沒有特別的親近，也從沒拒絕過對方的靠近。

吞飛身過來，笑著喊柳橙做嫂嫂，然後眨巴著眼看藏鴉，欲言又止。

柳橙裝做對一旁的月桂草很感興趣，彎腰觀察，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這兩兄弟。倒不是怕他們鬧矛盾，只是總感覺吞對藏鴉有些怯怯地，這樣不是飛劍傳書而主動找來的時候很少見。

“有事嗎？”藏鴉負手淡淡的看著吞。

吞偷偷的瞪了眼在藏鴉背後做鬼臉的柳橙，然後看向藏鴉，似乎為了壯膽般大聲的說：“那個，我有件很重要的要請你幫忙，關係著我一生地幸福，能幫我看看嗎？”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咦，吞有喜歡地人了？”柳橙詫異的問。

“我都幾千歲，比你大多了，早就成年，為什麼不能娶親！”吞瞪眼，一副你敢有意見我就咬你地表情。

“你看起來真小。”柳橙嘴角抽了抽，這才想起對面的看起來很幼稚的大男孩已經是幾千歲的老不死，於是眼角也跟著抽了抽。

吞瞪著柳橙，張嘴想反擊，眼角掃到自家哥哥不悅的眼神，連忙將視線從柳橙身上移回來，怯怯的拉拉藏鴉袖子。“哥哥……”

“去吧去吧，相關吞吞弟弟的一生幸福呢。”柳橙笑著推推藏鴉，“要不我也一起去，看看小弟弟喜歡人長什麼樣？”

“才……”吞正想說什麼，又被藏鴉眼神一掃之後嚥了下去，扁扁嘴委屈的瞪了眼柳橙，然後看著地面用腳尖畫圈圈。

“我去去就來，你在這裡，藥園，楊毓進不來。”藏鴉毫不在意自家弟弟就在身邊，彎腰親親柳橙唇角，柔聲說著，見柳橙點了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