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不敢的!有什麼不敢的!”青色的身影緊跟而上,陌生的聲音飄忽而來帶著兵戈質感。一拍掌,掌風夾雜飛沙走石以雷霆之勢壓了過來,老頭移身避開,藏鴉摟著柳橙飛速後退,撤入公主府的禁制中。
屹立在山崖邊的暖亭發出一道豪光,不過閃了一閃就熄滅在霸道的掌風下,逐漸開裂,化成灰燼,被風摺積著衝過來,即使相隔甚遠,弱了勁頭,公主府的禁制還是搖了幾搖才勉強擋住。不過一掌,斷雲峰彷彿被神斧劈柴一般,從中裂開,而完好的公主府如同一個球,夾在開裂的嫌隙正中。
這人好厲害。柳橙看得啥舌,藏鴉卻皺起來眉峰,唇角抿成一條苛刻的直線。
“蒼!換個地方去打!”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靈斧大喊。
老頭應聲,又朝那人喊:“小木頭,理智還在不,換個地方讓你報仇如何?”飛身朝東方竄去。
“盤古!你膽小無能!你要再跑了我毀了你的靈幻空間!”那人瘋了似的大喊著追了上去,雙掌連連揮動,近處的幾座山峰被殃及,轟隆隆倒塌。
那漫天的烏雲和雷電也隨著他們移動遠去。藏鴉柳橙兩人飛身出來。看著一片狼藉的環境各自搖頭。山下百獸的悲鳴哀啼,聽得人心酸,有一個飛天裝扮,頭頂金蓮,身戴黃金瓔珞,薄紗裹身,赤著雙足地女子正手持花籃救治那些受傷地百獸,移步間。腳踝上的金鈴叮噹作響,彷彿正鳴奏著安撫心靈的大悲咒。
藏鴉好似陷入回憶當中,一時怔住,柳橙飛身下去協助那名女子,拿出觀音贈送的甘露,合上玉髓神液,手持楊柳灑了下去,萬物復甦……
兩人一起。我&看書 齋速度果然快了很多。安置好受傷的百獸,柳橙朝女子微笑點點頭,飛身回到藏鴉面前。
藏鴉單手摟住柳橙的腰,努力壓抑湧起的心潮。才沒讓手下的力道過重是柳橙看出他地異狀。
他跟柳橙不一樣,不在乎所謂的親情家庭,但有時候幼年的某些情感還是很難磨滅的。三歲以前。記憶中長老們只會逼著他修煉,還有所謂父親………青木厭惡的眼神,唯一能讓他心生一絲暖意的只有母親風亭雪,他體內沒有母親的血脈,但母親並不在乎,雖然待藏鴉不見得有多好,但起碼沒有懷著厭惡或者各種別樣的心情接近他,偶爾幾句單純地淡淡關懷。讓他從長老們的海塞攻勢裡喘口氣。得到片刻的寧靜。
雖然母親在他生命中停留時間很短,卻留下了一句應柳而生。為柳而亡,類似預言的解詞……
“是……藏鴉嗎?”女子停在了兩人跟前,細細地打量,有些猶豫但很溫和的問。
藏鴉淡淡的笑了笑,點點頭:“母親。”柳橙卻覺得藏鴉手抖了抖,想到他地過往,有些擔心,手輕輕覆上腰間的大掌。
“你總是不肯見我們,上次見你,還是不到三歲吧,那麼矮的小娃兒,如今都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風亭雪是個美麗的女子,精緻的五官有些柔和,比天界那有名的月宮神女多了幾分親切感覺,讓人觀之可親。朝藏鴉說完見他悶聲不肯說話,幽幽嘆了口氣,又看向柳橙,唇角含笑:“你就是蒼家靈橙公主吧,果然跟吞兒所說的一般,面柔心善,讓人望之心喜。”
“橙兒當不起,伯母還是叫我橙兒就好。”柳橙微紅了雙頰,似是羞赧地笑了笑,垂下了螓首,視線從半遮掩地睫羽下飄出掃了掃藏鴉。
藏鴉捕捉到柳橙的視線,對她突然變得羞澀地表情失笑,滿腹的繁雜心情頓時掃淨,釋然的將柳橙往自己懷裡摟了摟,標明所有權:“橙兒,這是我母親,自然也是你的,別叫什麼伯母,顯得多生疏。”
“啊”柳橙羞得幾乎將臉埋到胸前,手指卻在衣袖的遮蓋下捏住藏鴉一點點肉使勁扭。這傢伙,難道不明白這是小媳婦見婆婆的攻略,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