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靈斧咬牙。嫌髒的甩了甩手。又聚水洗了,這才平住氣指著大長老說:“下次再學你這白痴師傅一樣當小輩是玩具。算計來算計去,磋圓拍扁的,當心我劈了你那園子。有那閒情,怎麼不將天界地渾水澄清了事。”
大長老連連應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老頭在邊上煽風點火,吆喝他的小斧真有氣勢。靈斧知道這兩人都是一條路走到底的犟人,斷斷不會因為幾句話改變性格,當然更不會認為自己有錯要悔改,頓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拂袖。
“滾!沒的在這礙眼!”
大長老連忙轉身就走,但馬上回過神來,回頭湊到靈斧跟前,急切的問:“那婚事怎麼辦?藏鴉還在等著成親,兩個小少主還等著叫爹呢!”
“沒有婚事了!”
“這怎麼可以……”
大長老開始數落藏鴉的好,柳橙跟藏鴉在一起將會多麼的美滿,靈斧咬牙就是不肯鬆口,老頭看了一會戲,又幫藏鴉說了一會好話。他是很想將柳橙嫁出去,省得靈斧老掛心著,看得他也吃味。
三人磨磨蹭蹭半天,靈斧一掌將越說越荒唐的老頭拍開,朝大長老抖出一張丈長的單子。
“你那些雜草破爛帶回去,給我把上面地東西聚齊了再議婚事。什麼五禮也不用了,找青木回來,讓他親迎。”
大長老接了單子,那個臉越來越扭曲。上面東西有些聽過見過,有些聽過沒見過,有些連聽也沒聽過,這不是為難人嗎,就算清心園再厲害,找齊這些東西少說也得三五年,三五年過去,那孩子性格都定型了。又聽到要找青木回來,心裡更是哀怨了,青木也是去過天外天的人,找他回來就是說要用天外天的禮節行事……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太什麼?”
“沒有什麼,這就回去準備,兩個孩子,就拜託靈大人看顧了。”
看到靈斧能殺人的眼刀,大長老低頭了,心裡悲哀的長嘆,將長單小心的捲起來,就怕落了一個角,到時候少了一兩樣,再拖個五六年就慘了。想想,實在不甘心:“要不先不成親,把孩子放在清心園住幾天,免得將來連爹都不認識……”
“你覺得合適?”靈斧冷眼。
“我覺得很好啊。”大長老嘀咕,然後搖頭:“算了,不肯就不肯。”卷著東西透過傳送陣回了清心園,失落半天,又打起精神,將園子裡所有人都鼓動起來,也不管那個不到三清境界不準出園子地規矩,幾乎每個人都分派了蒐羅東西地任務。
清心園這一動,讓天界那些有心人心裡思量起來。
北方天庭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半弧形的禁制上,融為水珠沿著禁制邊緣滑落,彷彿那禁制就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禁制中,卻是春光明媚,真武坐在一假山石頂,垂著頭,注意力放在手中才巴掌大的鏡面上。
自從上次磬驊與柳橙的婚姻失敗,由此知道竟然是被他的好兒子背叛,怒火之下,將太子殿的所有人殺盡,整座殿宇化為焦土,連片瓦都沒留,若不是楊戩見機得快,估計磬驊也成為了他掌下地冤魂。饒是如此,如今地磬驊也不再奉他為父,只當沒這兒子罷了。
倒是楊戩敢從他掌下救人,讓他思量是不是受了昊天的指使。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與昊天有過盟約,但事情關係甚大,還是小心為上。
想了又想,忽然聽到掌中鏡面出現變化,臉上頓時浮現笑意,慈悲若佛陀。
這人既然肯回應,那真是萬事大吉,即使那昊天反水也不算什麼了。
“先生,先前朕所提地事,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