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事嗎？”

“你說。”藏鴉手中的綠藤杖消失，皺眉。零點中了他的死**，殺掉搗亂的人不過舉手之勞，但舉手的次數太多，確實讓他分了心。而且，許是最近見血太多，與他的功法相沖，氣息不再同以前那般寧和，竟有些腥氣在其中，已經是入魔的先兆了。

零輕輕一笑，笑意似有若無的留在唇角，莫名的讓人覺得寒氣襲人：“你只管去做你的，關於真武的人，交給我吧。最近遇到了個有趣的對手，似乎挺擅長博弈，雖然他贏了，我也覺得有利可圖，但是他輸了，似乎我的利益更大。”

藏鴉不置可否，論陰謀，他確實不如什麼都喜歡計算的零。

“陛下，是老夫。”老者的聲音很平穩。

“先生何事？”真武的聲音有些壓抑。他剛收到屬下傳遞來的報告，有人以清心園的名義命令他收束商盟，不得在人界阻止上神的行為，囂張的措辭，要是他頭腦簡單一點，一定會發出靈符，要求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個敢藐視他威嚴的藏鴉。

“清心園在人界的行事，陛下準備怎麼應對？”老者沒有客套，長驅直入的問。

“哼！清心園清心園，也不知裡面有一個真正心清的沒有。”真武怒道，轉而又一笑：“先生訊息靈通自然知道朕的命令。說來雖然天界向來當凡人如芻狗，但他們這般行事，傳出去了總會有人看不過去。朕為三界清除敗類，義不容辭。莫非先生有什麼意見？”

“意見倒沒有，只有一件事需提醒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老者的聲音依舊平穩，彷彿像在背書：“陛下要是想建立有序的三界，清心園行走於規則之外，是陛下的眼中釘。只是準備未完善前，還請陛下稍加忍耐，清心園代表的是靈幻空間，靈幻空間代表的是創始神是三界的平衡。”

“先生的意思？”真武若有所悟。

“聽說天外天下來人了，陛下還是少安毋躁比較好。如今他們正在忙著將靈幻空間的小公主娶回去，想過不了多久應該會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到時幾乎三界有名的人士都會匯聚一堂，陛下要是跟他們關係好，也能得個貴賓的位置，想做什麼，不是更方便。”

真武一喜，然後又搖頭拒絕：“不可，那柳橙就是盤古的女兒，到時那人在場，根本不能行事。”

老者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清心園雖自稱是創始神弟子，但園主青木卻跟那人有深仇，如今清心園大肆尋找青木……呵呵，陛下暫時只管放心交好清心園就是。”

等到截斷通訊，真武低聲唸叨“用人不疑……”敲敲那面巴掌大的鏡子，眼神幽暗的靜坐一會，忽然眼中閃過利芒，嚴肅的揚聲：“來人，傳朕的命令……”

天界，彷彿一下子平靜了，前陣子還到處殺人奪寶飄著血雨腥風，一朝一夕間，那些人卻突然消聲滅跡，若不是空中血氣未消，好似延續多年的混亂只是錯覺，連西方神界和魔界偷渡來的一些散神大魔頭也都隱匿了起來……

連帶的，藏鴉的事情通順了很多，商盟一改先前的態度，反而朝藏鴉賠禮道歉，順便送上他們收集到的一些靈魂，藏鴉不客氣的直接收納，不過轉身卻將那些靈魂給丟到陰陽法輪那安排轉生。

誰知道一向以狡詐不吃一絲虧著稱的商盟會不會在那裡面做手腳。

猜到可能是零做了些什麼導致真武態度的轉變，藏鴉想起要道一聲謝，卻找不到零的人………神出鬼沒這個詞用在零身上實在太貼切了。不知道好奇心三字怎麼寫的藏鴉當然不會去想零偷偷摸摸準備做什麼，轉眼將替他解決麻煩的零丟到腦後，跟柳橙透過觀天鑑遙遙相望，身上越來越重的血腥氣息剎那間消散，又變回以前的自然寧和。

兩人分別近兩年，感情卻在這一來一回的通訊中越來越深，現在藏鴉每到一個新地方，除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