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珍貴東西卻被他像雜草一樣紮成一團,也不知道哪裡採來的,有些花葉上還帶著水珠。
“怎麼回事?”看得屋內的情景,老頭挑了挑眉。
張揚的動作,囂張的笑容,孤傲地眼神,好似世間一切都入不了他地心底,即使有,也留不下痕跡。再見老頭,柳橙心內隱隱一痛,垂下頭摸摸斷雲的額頭:原來,即使看得再透徹,說得再放開,心裡還是在乎地。
藏鴉上前見了禮,言明事情起因,又說希望將柳橙交給他照顧。
老頭對柳橙這個女兒,向來是當寵物般,高興了哄一下,不高興了打擊一下,可有可無的。對藏鴉倒是有幾分好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預設了兩人的關係,此時看到連孩子都有了,也只是砸了砸舌,撇了撇嘴,低聲感嘆了下速度,沒說什麼,視線連移動的時候都是跳過柳橙,放在靈斧身上,見柳柳還在致力於用口水給人洗臉,冷哼了聲,將懷裡的東西隨意丟在地上,將趴在靈斧懷裡的柳柳拎起來,用衣袖給靈斧擦乾淨臉,然後搖了搖手裡的柳柳,皺著眉,眼看就要發作。
一看這個架勢,柳橙想到老頭向來沒輕沒重,估計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孩子就跟人客氣,於是顧不得心底的彆扭,慌忙的想將孩子搶回來。
老頭沒鬆手,大袖一拂將柳橙甩到一邊,視線膠合在柳柳身上,有些好奇的將小傢伙提到眼前,手指戳戳她的臉頰,翻翻她的臉皮,摸摸她毛柔柔的腦袋,動作像打量一隻貓咪,臉上的神情卻極為異常,眼神深幽,看著看著,好似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以柳柳的眼光,收斂了神韻的老頭雖然稱得上好看,但跟藏鴉還是有差距的,更不能跟她新迷上的靈斧相比,粉團兒一般的身子扭動著,很不給面子的哇哇哇哇開始裝哭,水汪汪的眼珠瞅著靈斧,張著手臂要靈斧抱。
老頭嘖了聲,卻依然不理柳橙,將柳柳丟給藏鴉,轉而跟靈斧說:“人也見了,該走了吧。”
“去哪裡?父親要離開嗎?”柳橙想到老頭剛才說去女媧宮的話,頓時急切的問靈斧。
“不,我現在哪裡也不去了。”靈斧搖頭,看著柳橙不疾不徐的說:“我以前沒管過你,是因為看你懂事,加上我也沒想過要你成為什麼樣的人,卻沒想到是害了你。你既然叫我父親,我總該是負責的,現在起雖然遲了點,卻也還來得及。”
頓了頓,略一思考,接著又朝老頭說:“蒼,先前的決定就推遲延後,等她什麼時候有了樣兒再說吧。還有,你當初準備給青月的東西就讓她用。”
老頭聽到這個,頓時不高興了,滿臉不情願,直勾勾的盯著靈斧。
靈斧擰了擰眉:“你要不願,那就算了,我自去煉製些就是。”
以退為進,老頭沒招架住,敗下陣來,委委屈屈的點了頭,瞟了眼柳橙,獨自嘀咕:“……看在你的份上……算了,反正東西不用也浪費,那小子也算丫頭的人……”
見他同意,靈斧看向藏鴉,因柳柳鬧個不停,藏鴉哄不住,便要柳橙抱走:“你回房間等著,我與他說幾句話就過去。”
這話,卻是在趕人,柳橙也不哄柳柳了,忍不住擔心看向藏鴉,若是平時,她一定會聽靈斧的話,但現在,看出靈斧對藏鴉不滿,她要是離開了,那……想著,腳下猶豫起來。
“不想走就聽著吧。”她這一猶豫,真個惹怒了靈斧,本來還淡淡的表情蒙上一層寒冰,冷冽的眼神掃向藏鴉:“我原以為你是個妥當的人選,卻沒想到你們青家的人都總是蒼家人的劫,先一輩的人我且不管,這件事,你回去想清楚,想好了再來找我。”
不等藏鴉說話,也不等柳橙有異議,他手一揮,藏鴉便不由自主的飛向傳送陣,瞬間傳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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