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好了。”
花生等物對於這時代的人來說,算是稀罕玩意兒,可於弘晴來說,那不過都是些家常菜罷了,自是一眼便看了個分明,心下里可是美得不行,不為別的,只因有了這麼些良種在手,弘晴便可以做出老大的一篇文章來,當然了,箇中之究竟弘晴並沒打算對在場諸人細說,也就只是笑罵了一聲,便作了罷論。
“嘿,那成,小的可就等著吃稀奇了。”
一見弘晴心情大好,劉三兒自是樂得跟著湊趣上一番,嬉皮笑臉地應了一聲,指揮著眾人將陳列於地的物種盡皆穩妥地收了起來。
“玄閔(劉奇的字)啊,此番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怎麼賞賜都不為過,這樣好了,新成立的商號就由爾主持大局,給爾一成的乾股,就這麼定了!”
能如此順利地將玉米等物弄到手中,弘晴心情自是爽得很,當然了,爽歸爽,該有的賞賜弘晴卻是不會忘了的,這便略一沉吟,給出了個重賞。
“啊,這……,還請小王爺收回成命,奴才實是當不得啊。”
旁人不清楚新設商號是怎麼回事,可劉奇卻是心中有數,這一聽弘晴給出一成乾股,登時便被嚇住了,此無它,這可是投資巨大的海運貿易,一成乾股就意味著少說百萬兩的銀子,這叫劉奇怎生不為之驚詫的,心一慌,人已是坐不住了,趕忙跪倒在地,語帶顫音地出言懇辭道。
“玄閔不必如此,本貝子說過的話便算準數,但消爾能一心用事,些許股份又算得甚事,將來爾之子若是學有所成,這出身就包在本貝子身上了,平身罷。”
又要馬跑又要馬不吃草的事兒,弘晴可是幹不出來的,賞罰分明方才是御下的不二法門,這個道理,弘晴比誰都清楚。
“謝主子隆恩,奴才當效死命以報!”
眼瞅著弘晴都已將話說到了這般份上,劉奇自不敢再多囉唣,趕忙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感激涕零地謝了恩。
“嗯,去請船老大以及造船匠師來見罷。”
弘晴對劉奇的表忠自是相當的滿意,但並未再多言,只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語氣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自有邊上侍候著的曹燕山等人緊趕著應了諾,不多會,已是陪著數人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方才一露面,書房中數聲驚疑之音頓起,不為別的,只因行將進來的五人裡赫然有著三名金髮碧眼的彪形大漢,儘管身著大清服飾,可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曹燕山等人也就罷了,先前就見過了這些白人,該驚訝的早就驚訝過了,然則劉三兒等人卻是從不曾見過白種人,乍然一見之下,自不免有些個精神恍惚的。
“小的孫成武(孫明緒)叩見小王爺!”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就見其中兩人搶了出來,一頭跪倒在地,這二人面型相像,長者年近五旬,年輕的則方才二十出頭,正是一對父子,皆是常年走海之人,此番隨劉奇一道進京,早就已將禮數練習過多回了,此際問安之禮行來,倒也中規中矩得很。
“免了,孫掌舵一路遠來,辛苦了,本貝子招呼不周,還請海涵則個。”
面對著孫家父子的大禮,弘晴很是和藹地虛抬了下手,客氣地招呼道。
“不敢,小人能得小王爺信用,實三生有幸也。”
孫家祖輩都是吃走海的飯碗,從元末至今已是傳了十數代了,只是前幾年運氣不太好,所擁有的兩首貨船皆因遇風暴而沉沒,一家十數口僅得父子倆倖存了下來,家財盡敗之下,不得不以幫人行船為業,後經人介紹,結識了正急尋走海好手的劉奇,雙方一拍即合,這才有了此番的京師之行,此際,當著弘晴這個貴不可及的東家之面,孫成武自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失禮之處。
“商號一事稍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