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這買不到了,這煙,就是吉慶市也少,這還是我老同學聽說我歸正道了,從天津特地趕回來敘敘舊,這才給我帶來五條,這還是多虧了你打醒我。”田坤給劉俊東點上,忽然說道:“這煙好抽,要不給您來一條。”
劉俊東擺擺手,說道:“不用,這五條煙,你自己也抽不了幾個月,沒了就沒有念想了。”
田坤嘿嘿的笑著,看得出來,如今這田坤脫離了黑社會,日子過得很舒服,雖然很少出門,但是田坤能為自己孩子老婆做飯洗衣已經很滿意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很好。
劉俊東忽然想起張守信說的泰哥,這田坤在這一片的時間比劉俊東兄弟幾個的時間長的多,也是熟的多,想到今天要去見識見識泰哥,劉俊東說道:“田坤,你知道這片有個叫泰哥的角色不?”
田坤略一思索,說道:“這個泰哥我不知道,但是我在租賃站的時候,這片有個趙銘泰的有點實力,不過有曹大蠻那夥人壓著,沒啥動靜。該不會是曹大蠻倒了,這陣子西區亂的厲害,這趙銘泰實力變大了,開始自稱泰哥了吧。”
劉俊東點點頭,說道:“一定是他。”
“這傢伙找東哥的麻煩了?”
“盯上我工地了,這傢伙是個啥樣的人……說說。”
“得,我就說說,這傢伙原來就是個建築工人,頭幾年因為建築公司拖欠工資,這傢伙仗著一身蠻力,把人家公司的財務室給砸了,可是工資非但沒有要回來,自己反倒進了局子。出來後就是做些包工地的生意,只要他想要包工地的,人家不讓,這傢伙就會給找茬,讓人家不安生,說起來,這傢伙也是,當年要工資砸人家財務室,這窮人跟富人講理,能勝麼……”
劉俊東也是知道了趙銘泰是個啥人,至於為何頂上自己工地,劉俊東也是明白了,一定是想要在自己工地裡包點活幹,可是誰讓劉俊東讓張守信全都包下來了……
普西大街是一條五公里的大街,從普寧汽車站直通普寧西區郊區,穿過整個西區。這街道是六車道,是普寧為數不多的幾條主幹道,剛修沒幾年,車輛也是不少。
此刻,泰哥正領著幾個小混混在普西大街上溜達,泰哥一米八的個子,身材魁梧,是普寧本地人,四十來歲,曾經在工地上幹過很多工種。什麼木工,瓦工,鋼筋工沒有不會的,就是工地上的塔吊挖掘機什麼的都能玩的轉。
泰哥說白了,也算不上是黑社會,沒有啥產業,主要就是靠著包工地賺點錢,手底下四五十人,都是工地上幹活的好手,仗著有泰哥領頭,在工地上很吃香,不受欺負,也沒人敢拖工錢。
工地上分“輕包”跟“大包”兩種。泰哥就是個輕包,就是隻負責人,不負責供料。“大包”便是還要負責材料的供應,至於工人,還是得找泰哥這種“輕包”。
已是深秋,樹葉都快要落光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冬天了,泰哥正在發愁。一片發黃的樹葉悠然飄落,正落在泰哥臉上,泰哥“呸”了一聲,罵道:“孃的,樹葉也看不起俺。”泰哥抬頭看了一眼綠化樹的速生法桐,罵道:“老子有錢了,一定把你砍了燒柴火。”
泰哥前面走著,身後五六個人跟著,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眼窩深陷,一頭短髮,向前遞給泰哥一根菸,說道:“泰哥,眼看就要入冬了,咱要是再不接活,過年回家咋辦。”
泰哥聽了,火氣正盛:“說道,俺知道,俺想辦法咧,康納工地沒咱們的份,孃的,到其他工地問問。”
其實,如今普寧開發的厲害,建築工人也是需要不少,就是因為泰哥這個脾氣,容不得人家發工資晚上幾天,這才沒人要他領人幹活。
泰哥身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身材偏瘦,臉上黃的很,是泰哥的外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