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當了,想跳起來,卻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公孫姑娘?難道大白天,姑娘真的在睡覺?而且……”溫如玉的目光緩緩下移,言下之意分明是說她被子裡衣衫不整。
公孫無顏又羞又惱,再次提高聲音道:“你究竟是誰?”
溫如玉依然笑得溫文爾雅,星眸中波光點點:“在下乃是英王手下幕僚,名叫蕭史。剛才隨英王、衛國侯一起在刑部大牢問案,恰逢有人偷襲,在下追蹤至此,進了姑娘房間。姑娘是否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沒有!我睡得好好的……”
“姑娘身為刑部捕頭,在其位,謀其職,既然在刑部出現刺客,姑娘理應協助在下一起追捕。請姑娘起來與我一起搜一下好麼?”
公孫無顏愣了愣,神情平靜下來,道:“那麼你出去一下,等我起來吧。我昨夜出去辦案,凌晨才歸,還未睡醒呢。這副狼狽相……”
“沒關係,公門中人不拘小節,在下在這邊等著姑娘便是。”溫如玉淡淡一笑,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目光卻沒有從公孫無顏身上移開。
公孫無顏的臉一下子紅透:“你這人怎麼如此無賴?我……我這副樣子……難道還要給你看?”
溫如玉索性做出一副無賴相,道:“誰叫姑娘開著門睡覺呢?在下一不當心進來了,若要洗清姑娘的嫌疑,請姑娘掀開被子讓我看一下,裡面是否穿著黑色斗篷。”
“黑色斗篷?”公孫無顏斜眼看他,臉上泛起挑釁的笑容,“我裡面根本什麼都沒穿,你想看麼?”
“這……”溫如玉蹙眉,好象很為難的樣子,嘆口氣道,“為了公事……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看了。”
“你!”公孫無顏大怒,“你這無恥之徒。我便讓你看,然後挖了你的眼珠子去餵狗!”
話音剛落,那床被子被她猛然掀起,兜頭向溫如玉蓋過去!
可她撲了個空,被子下什麼也沒有,溫如玉早已失去蹤影。
而她的腳步卻因此踉蹌了一下,等她站定下來,背上已被一樣冰冷的東西抵住:“不許動。”溫如玉很平靜、很溫和地威脅她,幾乎是在與她商量,“乖乖的好麼?我不想傷害女孩子。”
“我不是女孩子……”公孫無顏咬緊下唇。
溫如玉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頓了頓道:“是,在下稱呼錯了,應該叫公孫大人才對。”
公孫無顏身上果然還穿著那件黑色的斗篷,她輕輕拋下被子,緩緩轉過身來。
“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她低低地道,語氣中竟似有些幽怨、哀婉之意。
溫如玉的劍尖微微往後縮了縮,目光卻直直地看著公孫無顏,“不要賭自己的命。”
“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只是猜測……我本來希望不是……”
“你不可能猜到的。”公孫無顏的眼睛漸漸變成暗灰色。
“我只是碰巧想起了一些事。”
“什麼事?”
“據我所知,你是宰相趙昶的義女,對不對?”
公孫無顏驀然變色,但瞬間收斂:“你什麼意思?我是我,我義父是我義父。”
溫如玉輕輕嘆息:“你是個孝順女兒。可是……我碰巧想起,你義父曾經與‘必殺堂’的人有聯絡,而必殺堂卻是紫熵在我朝設的殺手組織。”
當初桑冷秋找到必殺堂殺手,到金陵棲霞寺行刺景剴,就是透過趙昶這個途徑的。在紫熵時溫如玉曾聽蒼夜提起過,可當時他只想到趙昶設計陷害自己,倒沒將趙昶與紫熵聯絡在一起。
這個念頭是剛才見到公孫無顏的背影后聯想起來的。
“你怎麼知道必殺堂?原來……原來……你果然是……”公孫無顏倒退一步,身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