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陳凱之竟要封鎖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要讓他們遠離天子嗎?
這怎麼能行。
清河郡王燕成鏡厲聲道:“本王絕不同意,本王要在此……”
“滾出去!”陳凱之眯著眼,朝他厲聲一吼:“否則,便以謀害燕兄論處,郡王殿下,你不要忘了,對朕而言,今日倘若燕兄有失,燕陳之間,勢必交惡,便是刀兵相向,也未所知。既然遲早要兵戎相見,也請你聰明一些!”
**裸的威脅。
這意思是,他陳凱之沒有了顧忌,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燕臣們一聽,頓時譁然,有人憤怒的看向陳凱之,有人面露擔憂之色,有人厲聲道:“陛下,難道一點都沒有顧忌嗎?倘若我等在此再有什麼閃失,大燕國內,定是人人憤慨……”
陳凱之鐵青著臉,再次重申了道:“朕再說一遍,所有人……出去!”
那燕成鏡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陳凱之,已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不過……似乎這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反正皇兄是活不成了,而陳凱之對自己和燕臣們的態度。
哼哼……
他在心裡冷笑了著。
將來……
他冷冷的凝視著陳凱之,深吸一口氣,昂首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陛下不要忘記,今日陛下對本王和我大燕施加的恥辱,這些恥辱,本王和大燕臣民,永生難忘!”
陳凱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燕成鏡討了個沒趣,便匆匆而去。
陳凱之便連留在這裡的御醫,也俱都趕了出去,他垂頭看著陷入昏厥中的燕成武,他明白,燕成武之所以現在還有氣息,不過是因為仗著他平時的身體強壯而已,只是……這一劍的傷口,雖是止血,可這一劍刺進了腹部,只怕連大腸都已破壞了,在大失血和腹部大腸傷口發炎的情況之下,燕成武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召集濟北所有的名醫,要最好的,朕所帶來的御醫,也要立即趕來。”
在這個時代,燕成武幾乎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不過這是對他們而言,對於陳凱之而言,燕成武還有救。
晏先生不禁皺眉,道:“陛下,方才那清河郡王出言不遜,倘若此人繼承了大燕的社稷,只怕……老臣猜想,這大燕皇帝遇刺,得益最大的,恰是這清河郡王,何況,自方先生那兒,也傳出了訊息,說是楊家人似乎和清河郡王有所聯絡,這樣說來,他們或許便是同謀,也未可知。這燕成鏡,急於想要取而代之,在大燕國,他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而此次,趁著大燕皇帝來了濟北,不但可以藉機行事,而且,還可以趁此機會,將一切的髒水潑在大陳頭上。至於那楊家,倘若能借此機會,與燕成鏡合謀,自然可以借燕人之手,再聯合西涼,同時勾結倭寇,三面襲我大陳,一旦到了如此境地,那麼我大陳便四面楚歌了啊。何況,這一次行刺,也足以令越楚兩國改變立場,採取觀望的局勢。老臣之見,眼下當務之急,是想盡辦法,找出真兇,昭告天下,否則……”
陳凱之搖搖頭:“找出真兇?不!”
他居然沒有同意這個做法,以至於晏先生面帶錯愕。
陳凱之解釋道:“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一次刺殺,一定行事周密,要找出真兇,就必須得有鐵證,那麼……鐵證從何而來?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做到,想來,那真兇,也多半已被滅口了,又從哪裡,找出什麼真兇?倘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朕也相信,以錦衣衛和明鏡司之能,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可現在事情緊急,何況,就算拿出了證據,同樣也會授人以柄,認為這證據乃是我大陳偽造,這等事,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又如何能找出真兇呢?”
晏先生聽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