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的結果。
就像他一個人被威脅,難道其他太醫也會被威脅的嗎?
自然是不會的,因此可以說劉醫正說的都是真話。
太皇太后此時面色一拉,冷冷笑道:“陳凱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狡辯,你殺死皇太子,罪無可赦,哀家和朝廷,對你有何等的厚恩,而你……竟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恩將仇報,不忠不孝,來人,還不將他拿下!”
殿中一下子,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許多人心裡不禁嘆息,北靜王終究還是太魯莽了,當眾殺了皇太子,而今,即便他手握天大的權力,也是辯無可辯,陳一壽的臉色,更是糟糕到了極點,他和陳凱之,關係可謂極為親密,甚至可以說禍福與共都不為過。
只是……
現在的陳凱之這樣的行為,立馬就要被拖出問斬了。
這……
一時殿中安靜的落針可聞。
幾個衛士聽了太皇太后吩咐,在殿外探頭探腦。
太皇太后見禁衛們不動,便厲聲喝道:“怎麼,陳凱之,莫非你收買了禁衛,想要謀反嗎?好,這樣也好……”她冷笑,猛地一拍案牘。
這案牘一拍,卻彷彿像是某種訊號。
在這奉天殿的左右耳殿中,似乎一下子,傳來了紛沓的腳步。
陳凱之耳目聰敏,頓時感受到在這殿中兩翼,竟有殺氣襲來。
果然……太皇太后還有後手。
頃刻之間,就在百官們驚呼聲中,兩翼的耳殿裡,竟是湧出數十上百衣甲鮮明的武士,個個手持手弩,腰間佩刀,黑色的明光甲,在殿中燭影下,竟是一群虎背熊腰武士湧出來。
太皇太后面帶冷色,看著左右彪悍的勁卒:“哀家早料到了最壞的結果,陳凱之!”她眯著眼,殺氣騰騰:“你以為,你當真能控制住宮中,你當真可以無所忌憚?今日你犯下的,乃是萬死之罪!”
左右兩側的武士,個個舉起了手弩,手弩上搭著的弩箭箭簇,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這弩箭……餵了毒。
陳凱之這時方才知道,太皇太后表面上的佈局,是依靠羽林衛中的王安來控制宮中局面,可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似她這樣的女人,絕不會將賭注押在一方。
而現在,陳凱之殺了皇太子,已是板上釘釘,此時死士盡出,只要射殺了陳凱之,大局已定,無論在這殿外,王安是否已被制服,太皇太后,依舊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陳凱之不禁笑了:“宮裡有密道,是不是?”
他居然顯得極為冷靜,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好似天塌下來,他也能面不改色。
然而百官們卻已亂了,此時見無數的死士殺出,又何止是對付一個陳凱之,倘若這時,誰若是不肯順從,只怕自己也會成為陳凱之‘餘黨’,一併被處理掉。
“是又如何?”太皇太后笑吟吟的道:“哀家早就知道你陳凱之反相已露,早就做好了完全準備,而今日,皇太子入宮的大日子,哀家自該有備無患,可誰曾想到,你陳凱之竟是喪心病狂至此,好,好的很,來……”
她大聲正好下令。
陳凱之微微一笑:“不就是一個胎記是嗎?那麼,我就讓娘娘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胎記!”
他的聲音,聲震瓦礫,殿內殿外,全都聽的一清二楚,見殿內出現了死士,外頭的慕緒已是急了,親自帶著禁衛,手持刀劍,湧到了殿門,隨時要殺進來。
陳凱之繼續笑了笑,隨即捲起了他的褲腿,這血淋淋的褲腿一卷,小腿上,一個蛇形的殷紅胎記,頓時顯現了出來。
還處在戰戰兢兢的人們,都下意識的朝著陳凱之的小腿看去。
那蛇形的胎記,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