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他?這小小年紀,能入天人榜?
天人閣的諸學士,都眼瞎了嗎?
當然,這話他是絕不敢說的。
趙王的臉色,也是陰沉下去,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倒是邊上有人道:“為何不早說?”
這話是問陳凱之的。
陳凱之依舊沒有回答。
難道是嚇呆了?又或是,高興得呆了?
是呢,誰若是入了天人榜,這不是祖墳冒了青煙嗎?
要知道,這多少朝中的重臣,位極人臣,自覺得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想求個文名,搜腸刮肚的寫了文章,送去那學宮,託了相好的博士來做薦人,結果文章送過去了,卻從此石沉大海,直接給學士們做了廁紙。
即便如此,你還一點脾氣都沒有,天人閣裡的學士,管你是什麼皇族還是宰輔,就是這個脾氣,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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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太后厚愛(5更求月票)
現在,一個小小舉人,居然憑著一篇時文,直接列入天人榜,不得不令站在這裡的位高權重的大臣們感到,天……這世界瘋了嗎?
張儉心裡自然是最是不悅的,他已是不耐煩了,心裡急於知道答案,略帶冷意地對著陳凱之道:“陳凱之,問你的話呢?”
陳凱之面如秋水無波,可還是緘默不言。
“陳……凱之,為何到了御前不發一言?”
這一次,太后終是忍不住了,她幾乎用顫抖的嗓音詢問。
太后親自開口,陳凱之才恢復如初,朝太后一拜,才道:“草民只是一介不知名的舉人,到了御前,說話便是不敬,草民不等太后吩咐,不敢回話。”
呼……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忘掉了這一茬。
張儉徹底的尷尬了。
太后凝視著陳凱之,她眼裡只剩下萬千溫情,道:“你儘管說,這裡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哀家問你,此文……是你所作嗎?”
“是!”陳凱之沉著應著,似乎沒有因為入榜而表現出半點得意。
殿中,又是倒吸涼氣的聲音作響。
張儉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此刻真恨不得尋一個地縫鑽進去。
趙王更是尷尬得不知如此是好,就在剛剛,他還一味的誇讚那文章的好啊。
太后心中卻是狂喜,果然是龍兒啊!
他面上卻是盡力的沒有表露絲毫心跡,轉而道:“能入天人榜的人,都是當朝賢士,朝廷歷來禮敬有加,來,賜座。”
在這殿中,有資格坐的人,除了太后,便是趙王了。
一句賜座,真是天大的臉面。
有宦官連忙搬了錦墩來,陳凱之心裡對這太后,倒是多了幾分親近感,雖然……他覺得有些怪怪的,只是當錦墩搬來,陳凱之卻是搖頭道:“學生不敢坐。”
“噢?”太后終於徹底恢復了過來,她越看陳凱之,心裡越是歡喜得無以復加,只以為是陳凱之侷促,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心裡不安。卻是不露聲色地道:“為何?”
陳凱之板著臉,正色道:“學生的大宗師在此,他若是站著,身為門生的,怎麼敢坐?”
臥槽,張儉差點就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這絕對是成噸的傷害啊。
堂堂侍郎,和一個舉人,雙方態度,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高下立判。
太后卻是嫣然一笑,這笑容中,竟不自覺的帶著尋常婦人的風情,她已很久不曾這樣的放鬆了,心裡卻是暗暗點頭。
無論陳凱之是有意如此,還是懷著對張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