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少。
喪期逾越禮制,這不算什麼,至於背後各種不可告人的勾當,就更是不少了。
現在錦衣衛直接折騰死了那琪國公的世子,誰能保證,下一次,不會是自己呢?
甚至已有了膽怯了,覺得風聲太緊,是不是要把背後的那些東西收一收,可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沒了,又不禁肉痛的厲害。
陳贄敬面色鐵青,從萬壽宮裡出來,他便一直鐵青著臉,這時,他突然駐足,他腳步一停,所有的宗室俱都駐足,看著陳贄敬。
陳贄敬目光落在了陳武身上,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格外鄭重的說道:“琪國公的爵位,決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你有什麼人可以舉薦,這一場考試,需得有人志在必得,本王覺得,這陳凱之定是貪圖琪國公之位,和某個不成器吃裡扒外的宗室串通好了。”
陳武猶豫了一下,才淡淡開口說道;“論起讀書,京裡鎮國中尉陳文浩的兒子陳陽新據說自幼就通曉文墨,我看……他可以……”
“那就是他,你是副主考嘛,得多提供一些方便。”陳贄敬眯著眼,陰鷙的說道:“可也要小心,這陳凱之詭計多端,十之**,或許,就是希望你在主考的過程中露出什麼破綻,若是牽涉到了舞弊,就又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了。”
“這個陳凱之……”陳贄敬面帶獰笑,嘴角勾勒出冷意:“是決不能留了,留著一天,咱們宗室這麼多人,都沒法過安生的日子,本王對他一再忍讓,若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早教他死無葬身之地,可現在……你們捫心問問自己,你們還安心嗎?你們難道就不擔心,下一次,錦衣衛拿的是你們?這個世上,真想要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做到白玉無瑕,哪裡有這樣容易,一旦被陳凱之抓住什麼把柄,本王倒是無妨,本王乃是親王,他陳凱之敢如何?可你們呢?”
眾宗室俱都臉色難看起來,一個個臉色蠟黃,心裡俱是非常擔憂,若是陳凱之查到自己頭上,那豈不是完蛋了。
“不能再留了。”陳贄敬雙眸眯得越發甚了,格外冷漠的開口說道:“陳武,準備宗議吧,大家夥兒,眾人拾柴火焰高,將京裡內外所有的親王、郡王還有公爵,將軍,都聯個名,在祖宗面前,革了陳凱之的籍,留他在一日,我等一日不得安生。”
“此事,是不是要請示一下太皇太后……”
陳贄敬搖搖頭,堅決的反駁道:“不必,先斬後奏,事先不要走漏任何的風聲,這事,只能你一個人來辦,悄悄的,等該聯名的聯了名,就算洩露出了一點風聲,那也不打緊。何況,宗法之中,本就有一條,若是族中有不肖子,子孫聯名驅逐之,這是祖法,和太皇太后和沒關係,只要聯名的奏疏上去了,祭高了天地和祖宗,太皇太后就算想要反對,那也遲了。”
陳武覺得這事不小,還在猶豫。
其他人卻紛紛道:“不錯,法不責眾,就算是到時候追究起來,難道太皇太后能將咱們這麼多人怎麼樣嗎?何況,我等本就是依祖宗之法行事,理所當然。”
“對,這陳凱之,已是欺人太甚了,他不讓我們好活,我們便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陳武這才憋紅著臉:“好,好,一切依殿下便是。”
陳贄敬道:“到時,本王第一個聯名,合咱們宗室之力,就不怕事不成。”
………………
這一場宗室內的考試,倒是別開生面,京裡報考的宗室並不少,竟有兩千多個子弟。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五百年來,大陳的皇族開枝散葉,而今已有五十多萬人丁了,這五十多萬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趙王、琪國公,大多數宗室因為爵位的遞減,而今即便不是白身,也只是頂著一個低階的宗室爵位,非但沒什麼特權,卻因為是宗室,卻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