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愉快。”
白夜以為自己會在男人再碰到自己手時,會忍不住滿心殺意和怨恨,可在這一刻,卻只剩下一片淡漠。
我們總會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我是如此,你,也不例外,KING,我會拿回所有屬於我的一切。
白夜欲抽回手,卻發現手無法動彈,白夜挑眉看向對方,卻對上一雙暗金幽沉的眸子,含著一絲複雜。
“你······比我想象中要出色,若悠。”
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麼?白夜好笑地道:“怎麼你們都喜歡亂認人,那個人早就死在新澤西的軍火爆炸裡了,還是她自己親手點燃的炸藥不是麼?”
不是麼······三個字,白夜不無惡意地拖長聲音。
和自己的前夫,不,如果按照中國籍而言,還可以說是現任丈夫的男子進行這樣的對話,不得不說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看著男子臉色微變,心情變得頗為愉快的白夜,懶得計較對方還拽著自己的手。
“呵······。”KING微微彎了唇角,面容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沉靜,鬆開了手,優雅地提起紫砂壺斟茶。
“世事總是如此有趣,既然往事已矣,白夜,我期待有一天更耀目。”
白夜凝視著杯子裡面的昂貴茶葉緩緩舒展它的身姿,跳出曼妙舞姿,溢位濃香,淡漠地道:“很香的茶湯不是麼,可這種美妙的茶舞姿與沁人之香卻是將嫩生生的葉子採下,然後扭曲它整個生命過程,那種美妙的舞姿跟是用滾燙的沸水煎熬而出,也許它更願意在枝頭慢慢走過安靜的時光,而不是包裝在華麗的盒子裡成為口腹之慾的祭品。”
說罷,她起身離開。
身後的男子一直沉默著,直到她推開門的剎那,淡漠深邃的聲音才在她身後極輕地響起:“替我跟若悠說聲······抱歉,即使她不需要。”
白夜身形頓了頓,扣上門,在侍者的引導下從隱蔽的後門離開。
一道隱蔽的門將喧囂與沉靜隔開,SEXBLUE的後面是安靜漆黑散發著些黴味的小巷,灑了一地寂冷月光,牆頭上一隻懶洋洋的黑貓敏感地回過腦袋,瞄了牆下安靜的人半響,哼哼兩聲輕巧地跳下來,邁著優雅的步子朝白夜走過去。
圍著白夜繞了兩圈,嗅嗅她的褲子,然後揚起腦袋朝她“瞄”了一聲,然後就坐了下來,懶懶地依在她的小腿邊,用腦袋蹭著白夜的腿。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白夜被腳邊的溫軟驚到,微微抬起頭,半蹲下揉了揉黑貓兒蓬鬆毛茸茸的腦袋:“怎麼,你在安慰我麼?”
“喵嗚······。”低低柔柔的叫聲讓白夜微微撓了撓它的下顎,低笑:“只是一個對過去的告別的而已,畢竟他曾是風若悠第一個戀人,也是她短暫生命裡唯一的一個,可惜······。”
“喵嗚~”黑貓睜大圓圓的碧眼。
“可惜······彼時她不知道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那是別人的男人,所以下場還真是滿悽慘。”白夜看著天邊的月微微一笑,點燃一根細長優雅薄荷味的VOGLIE,輕輕吐出一口淡薄的白霧,煙霧讓她的臉顯得有些模糊,通常她是極其厭惡抽菸這種事的,這表示她的心情很······厭煩和複雜。
“不過現在,等這一切都徹底結束,我想她總該可以安息了。”
白夜捏滅只抽了一口的煙,摸摸黑貓的腦袋,直起身子向巷子外走。
剛跨上黑色的賓士準備關門,見著黑影一竄,白夜膝蓋上多了柔軟略沉的東西。
一人一貓四目相望,貓兒哼唧一聲垂著腦袋自顧自地伏下腦瓜——睡了。
“這小東西······。”白夜忍不住失笑,沉鬱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