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見蘇明華沉默不語,綠珠頓時又得意起來:“大小姐若是制奴婢的罪,奴婢無話可說,可是這簪奴婢是拼死也要送回去給小姐的,這也是小姐的心愛之物。自從被四小姐拿去後,她整日魂不守舍,日夜牽掛……”
正說著,忽然被蘇明薇打斷:“我問你,這簪是合適丟的?”
夏暮一愣,支支吾吾起來:“大概兩天前吧。”
“你剛剛才說小姐自打丟了這簪開始便茶飯不思,你是她身邊的大丫鬟,怎麼會連丟簪的日都弄不清楚呢。”蘇明薇看著綠珠,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還是說根本就是胡編亂造。”
綠珠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一蹦尺高,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記不真切了,前天晚上,前天晚上用過晚膳後,小姐說想出去走走,結果回去後簪就不見了。”
蘇明薇接著問:“你確定是前天晚膳過後?”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蘇明薇一笑,轉面看向蘇明華:“大姐有所不知,我這兩日傷了身,郎中雖交代要靜養十日。可是左右我也是個閒不住的人,歇了兩日覺得身好一些了,便日日去佛堂抄寫些經。前天中午我便去了佛堂,恰巧那夜大雨,我與夏暮只好在佛堂處歇了一夜。此事在佛堂清秀的玉靜道姑可以替我作證。”
一聽蘇明薇居然搬出了玉靜道姑,綠珠頓時啞口無言,蘇明華的臉上也有幾分詫異。
原來這玉靜道姑是蘇家遠親,按輩分算是蘇明薇姑姑輩的。她十六歲便入宮做了女官,等二十五到了年齡放出來後。也不願成親。乾脆代發修行。因為曾是妃身邊的得力女官,蘇李氏便修了這所佛堂,供她修行使用。
綠珠見狀,慌忙道:“就算是那日所掉,也不一定非得是那日您才拾得。沒準是第二天回來的上您撿到的。”
蘇明薇噗嗤一笑:“這也簡單,這幾日因為身體的緣故,我除了內服的湯藥,身上也敷了許多膏藥。若真是近我的身,沒緣由的不沾染上味道。大姐只需找郎中來嗅上一嗅,看看這簪上的味道是否跟我身上的藥味相同,不就得了。”
蘇明華點頭:“是這個道理。落霞,你去將咱們府上的江郎中請來,看看這簪上到底有什麼。若真是四妹妹的過錯,那我定不輕饒。但若是有心人故意誣陷,我們姐妹也不是好欺負的。”
綠珠聞言,身一哆嗦,癱軟了下去,面上一片死灰之色。
江郎中來的很快,氣息還有些不勻稱,想必是一小跑,這會兒額前還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站穩身形之後,郎中來不及擦額頭的汗,趕緊將綠珠手上的簪拿了過去。
他使勁的聞了聞,面帶疑惑道:“回大小姐的話,這玉簪上除了脂粉味,並無其他,更別說藥味了。”
話音剛落,蘇明華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
綠珠是蘇明顏的人,她就算不顧及蘇明顏,也得想想蘇明顏背後的曹氏,此刻為個無足輕重的四妹妹與曹氏結下樑,實在不妥。
可若是就這般輕易放過,這眾目睽睽之下,明日還不知會有怎樣的流言傳出來呢。
蘇明薇見蘇明華搖擺不定,知道這位姐姐是在權衡利弊。只是她如今有心要殺殺綠珠的威風。便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低聲道:“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姐罷了,自小便養在這偏宅,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綠珠姐姐為何要這般冤枉我。就算在如何,我為主你為僕,也斷斷沒有下人隨意處決主生死的道理啊!”說罷,竟小聲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本來就長得十分嬌弱,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