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應付過去,見得多了,自然處變不驚,當下她咯咯一笑,顫著巨乳道:“只是可惜……”
圖滿倒吸一口涼氣,這婷姑姑乍一露齒嬌笑,再也不復她方才面色驚懼的模樣,但是這般笑顏一開,巨胸肥臀綻放出萬般風情,她的朱唇點點,眸子卻是深深的彎起,輕笑間露出兩排潔白細碎的玉齒,當真是紅唇白齒,明眸皓齒,恍若處子媚人,卻又帶著撩人心扉的絲絲旎色。圖滿赫赫幹著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麼?”
商怡婷嬌笑一聲,媚波流離的道:“可惜呀,我這身子早已經給了別人,這心兒……也都是人家的啦,圖大人這個時候才來表白心跡,未免太晚了一些。”
圖滿不以為意的豪聲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圖某人本來也就沒指望姑姑還能留著處子之軀,只要姑姑答應從此以後,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圖某人,圖某人擔保……絕不會嫌棄姑姑,甚至……圖某人身邊這正婦之位,也是為姑姑你預備著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圖某人生性便最愛熟媚的女子,好像姑姑這般風情萬種的麗人,圖某人這一生從未見識過,上一次,圖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見到姑姑,便驚為天人,回到家後茶不思飯不想,輾轉幾天,不然的話,怎麼會洛都城中亂象未平,圖某人便手提禮盒登門道歉去呢。”
“你……”商怡婷聽得臉色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說的越發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說成是殘花敗柳,便想著這圖滿自然就要放棄自己,反正自己這顆心,這副身子都是志兒他一個人的,就算這麼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錯,自己早就已經把什麼都留給他了呀,就在他三歲時,在自己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後,自己哪裡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圖滿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對……怡婷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此刻圖某人在朝中的權勢地位,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現在整個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親自來了,其餘任何人來到這縣衙,我圖某人也怡然不懼,上至宰輔盧圭盧老兒,下至那敢於直言進諫的嚴成凱,就算他們文武百官一起來到這縣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輔大人又怎麼樣,御史言官又當如何,我圖某人興致來了,說要去抄他們的家,那也是可以的,這一趟來北郡之前,我圖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戶,一個個全都是響噹噹的大臣們啊,皇上都不管我,他們又能把我圖某人怎麼的,權勢滔天……那就是說的我圖某人此時此刻,嘿嘿!”
商怡婷聽了這話,卻是小臉蒼白的怒氣湧起,她呸的一聲嬌叱道:“就憑你此刻手中沾滿的鮮血,想要我從你,那更是痴心妄想!”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爺所抄,因此才會和孃親被髮配教坊司,這才註定了她一生坎坷顛沛的命運,這圖滿若是說些別的話,商怡婷說不得還會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處。
圖滿聽得一愣,沉下臉道:“你……你果真不願從我?”
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鵝般的螓首,決絕道:“你殺了我就是,讓我從你,我勸你呀,還是省了這條心吧。”
圖滿看得一呆,商怡婷這般昂起頭來,燭光反射在她蒼白的小臉側面,那側面上竟是泛起一絲柔光,端得膩人,圖滿哈哈大笑道:“殺了你,我怎麼捨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這麼多年,雖說不是殘花敗柳,卻早就處子落啼歸了他人,我這麼天遠地遠的找尋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烈婦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將這個吃下去,我看你還能硬挺多久。”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暈紅色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射出瓶中紅紅的晶瑩液體。
商怡婷震駭道:“那……那是什麼?”
圖滿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