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刺到了那吐蕃領頭人的胸前,便停了下來,何淼兒皺著眉頭道:“奇怪了,他……他怎麼此刻收手了?”
秦玉婉也是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她向來對於楊宗志的很多行事猜測不透,其餘常人,她看了幾眼,便大致能估算到別人心底的想法,對於楊宗志,她卻是關心則亂,因此下,這般被楊宗志戲弄了好幾次,卻也對他更加信心十足。
只有索紫兒在一旁咬著細細的紅唇,媚著天藍色的雙眸,旖旎的心想:“哥哥……哥哥他這是為了我哩,他今日聽到我為大王兄向他求情,便放過了大王兄一馬哩。”這麼一想之下,她心中頓時被甜蜜溫暖充斥溢滿,潔白的小臉悄悄的印紅了一片,更是驕傲的心想:“為了哥哥,我回去之後,便去找父王說個清楚,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也要與哥哥在一起才好。”
楊宗志一槍刺了一半,頓時覺得一股急劇的寒氣,從自己的腳底心湧了起來,霎時便衝擊得自己的全身經脈亂做一團,他心頭恐慌的道:“怎麼……會這樣?這寒氣不是已經全都消了麼?”
前些日子筠兒和婉兒用自己的處子嬌軀,作為治癒跗骨寒氣的引子,那日他探查自己的內力,發現過去常常蘊集胸口的寒氣,已經盡數都化了開去,後來幾日他又運氣幾次,這寒氣再也沒有反覆,楊宗志心頭倒是高興的緊,畢竟大戰在即,多了一身內力,便多了取勝的保障。
此刻這寒氣驟然又從足底湧起,彷彿前些日子只是躲進了自己的體內,時刻被自己的殺意一催,又好像過去一樣壓住了心頭,不但如此,更是透過脖頸間,衝擊到了自己的腦中,腦中受寒,不若胸口那般只是透不過氣來,整個頭上此刻卻是一炸一炸的疼痛,彷彿腦中的血管都被脹大了許多。
那對面的忽日列驚疑不定的拉馬向後退了一步,他方才死裡逃生,本已經束手就縛,此刻驟然撿回一條命,膽氣已經虛了大半下去,他素來在吐蕃國內自視甚高,更因為一身神力被譽為第一勇士,此刻與楊宗志對壘一番,竟是半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他驚恐的退後幾步,發現楊宗志也沒有騰身拍馬再追上來,彷彿任由他自行離去。
忽日列慌忙大著膽子逃回身後的吐蕃人群中,揮著手中的熟銅棍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將這些南朝蠻子們都拿下了。”身邊的吐蕃人眼見忽日列敗退回來,心頭本就開始打鼓,只不過忽日列在吐蕃人心目中餘威尚在,大家一起大喝道:“是。”就催著馬兒慢慢逼近過去。
楊宗志見著對面的吐蕃人漸漸圍攏,便想拼命的抑制住腦中的寒氣抵抗,只是他稍一用力,那寒氣在腦中催動的更歡,此刻兩個耳鼓間彷彿爆炸一般的咚咚作響,眼前的人影也是越來越模糊,楊宗志手中的長槍向地下一撐,腦中的寒氣猛地衝上來,又哎呀一聲翻落下馬來。
圍觀的南朝軍士一見大驚,楊宗志打得那個吐蕃頭人毫無還手之力,大家見了又是自豪又是得意,不禁更對楊宗志多了無上的信心,此刻見到楊宗志離奇的栽倒,大家一時不由都在心頭思忖:“少將軍……少將軍莫不是羊癲瘋發作了?”
反應快的和離得比較近的人,頓時搶了出來,有人伸手將楊宗志拉上了自己的馬背,還有一些則是護在了他們的身前,對面的吐蕃人眼見方才天神一般的楊宗志栽倒下馬,頓時歡呼一聲,又多了幾分勇氣,催著座下的矮馬衝擊過來,南朝軍士自發的圍在楊宗志的身邊,一邊抵禦一邊後退,順著山坳邊的小道逃了出去。
遠處山頭上的眾人焦急萬分的看著楊宗志被人扶在馬背上,護送回來,身後的吐蕃人多,追的更是急切,一隊隊一列列彷彿黑雲一般籠罩上去,那邊山坳距離這設好埋伏的山澗下還有好一段距離,眼見眾軍士都倉惶向回逃竄。
筠兒蒼白著小臉,轉頭對秦玉婉急急的嬌聲道:“怎……怎麼辦,婉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