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下眉眼,如玉的眸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勾起嘴角,“二弟,那個女人還是我生母呢。”
“……”被說到的某人冷凝著雙眸,沒有介面。
“算了,大哥知道你的不情願也就不為難你了。”微微一笑,歐陽峋俊雅的臉仿若夜裡盛開的曇花。
撇開臉,斜長的劉海遮住了英俊的側臉,聲音低沉而清冷,“對不起。”
他知道大哥一直很為難,但是他還是做不到。
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歐陽峋眼裡笑意如春風,“傻瓜,你是我歐陽峋的弟弟,哪有親兄弟這麼見外的呢。”
歐陽峋對其他人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起來親切實則冷淡,唯有對自己唯一的弟弟他是真心待他好的。
哪怕他們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對於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歐陽峋可是絕對不會讓給自己親愛的弟弟。
他會憑自己的能力去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這個就是他的原則。
所以在他抱著問簡離開之前,他朝依舊倚在門邊的歐陽峰說了一句話——
想要就過來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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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蝶羽的睫毛輕輕扇了扇,杏眸微微掀了掀。
問簡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深棕色的瞳孔裡漸漸恢復了焦距。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漠漠如梨花的丹鳳眼。
下意識地睜大了瞳孔,問簡一個驚嚇便坐了起來,張大杏眸直直地盯著眼前坐在床前的歐陽峋。
他怎麼會在這裡?!
等等,她自己不應該是在紫軒閣的禁地裡面嗎,又怎麼會跑到床上了呢。
問簡顧不得心裡的疑惑,往後挪了挪,儘量拉開她和歐陽峋的距離,警惕萬分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在這裡了。”歐陽峋揚唇一笑,眼裡閃過一絲戲謔,伸手便往問簡臉上摸去。
偏過頭,問簡閃了一下,語氣有些兇狠的慌張,“不要碰我!”
問簡的臉頰被掐了一下,歐陽峋俯身湊近她,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你怎麼不早點承認你就是小珂呢。”這樣他可以考慮下手輕一點。
“我說過我失憶了。”問簡挑高了眉,回道。
伸手在那光潔的額頭彈了一下,歐陽峋笑了笑,眼裡氤氳著魅惑的色彩,說出的話讓問簡不知道如何介面,他說,“你說過要嫁給我的呢。”
五年前,在他十五歲的時候。
“我忘記了。”問簡心虛地撇開眼。
她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水貨又不是本尊怎麼可能知道呢。
“可是我當真了呢。”清清淺淺的聲音宛若山澗流淌的清泉,又像是夢裡那最柔軟的呢喃,讓問簡心下一緊。
“我……”低下眉眼,問簡咬了下嘴唇,原本那被歐陽峰咬破而結疤的地方又被她咬到,讓她蹙起了眉。
一隻手極盡輕柔地撫上那微微滲出血的唇,歐陽峋的聲音天生就有著一種治癒的魔力一樣,引得問簡恍惚了一下,“疼嗎……”
迷人的丹鳳眼看著她,眼裡斂著江南纏綿的細雨,“是二弟弄的,嗯?”
聞言,問簡尷尬地轉開眼,輕輕地應了聲。
歐陽峰其實沒有對她怎麼樣,他對她的懲罰就是把她關到那間她闖進去的禁地的裡面,三餐他都有親自送來給她,還是以前吃的那樣好,甚至半夜還悄悄過來給她蓋了被子,早上的時候又趁她不注意收了回去。
他無非只是想警告她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隨便進去的。
那禁地裡的毒蛇看起來很是恐怖,不過都是經過訓練的,不會隨意攻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