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本來都不是問題。
她和寧舒眉原本是打算跟著謝東義和謝東鳴去北齊國為劉家沉冤昭雪,多半是回不來了,所以謝家的事,順理成章就落到謝東籬和盈袖手裡。
沒想到劉家在北齊的事在盈袖的幫助下,處理得妥妥帖帖,不僅沒送命,而且還得了爵位。
要不是他們沒法在北齊長時間隱瞞身份,他們真的可以在北齊不回來了。
後來回到了東元國,那時刻懸在他們心裡的血海深仇已經沒有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也將謝家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家。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們行事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呢?
陸瑞蘭捫心自問,只覺得滿頭大汗,坐都坐不穩了。
謝東籬微笑著安撫她:“大嫂莫急,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在考慮。人大分家,樹大分支,本是應有之意。大嫂如果做不了決斷,可以回去跟大哥商議商議。等過兩天再議也行。”
其實再議。也就是討論家產的分配了。
陸瑞蘭定了定神,“行,五弟你也好好考慮考慮。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的侄兒侄女們都跟你這麼熟了,早就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點小事鬧成這樣呢?”
“是啊,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們過日子,不就是圖個舒心嗎?大家住在一起,如果比分開住更高興,那就是值得的。但是如果住在一起。比分開住要糟心,何必硬是要擠在一起?到時候連親戚都沒得做,豈不是事與願違?”謝東籬的聲音很誠懇。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在表示他的不滿。
從謝東籬的外書房回內院之後,陸瑞蘭和寧舒眉拉著謝東義和謝東鳴翻來覆去地問,總算把謝東籬先前說的話都弄清楚了。
陸瑞蘭搖了搖頭。道:“今天的事。沒那麼簡單。要分家的人,肯定是五弟妹,不是五弟。五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們只要在親情上下功夫,他未必會堅持。要分家的是五弟妹,如果五弟不同意,她鬧不起來的,反而會因為****夜夜催促。傷了跟五弟的情份。”
另外三個人都表示同意,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讓五弟妹知道,就說我們已經在給五弟找借腹生子的人選,她一急,就更要逼著五弟分家。最傷夫妻感情的,不是兩人有難的時候,而是日常過日子的瑣碎小事。只要她一直逼五弟,五弟會跟她生份的。這情份啊,最經不起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磋磨。不然男人怎麼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呢?是吧?”陸瑞蘭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東義。
謝東義和謝東鳴滿頭大汗,不敢應答,都說:“那這件事你們倆做主,我們走了。”然後飛快地竄出了屋子。
陸瑞蘭和寧舒眉便商議如何將這件事傳到內院給盈袖知道,但是又不能讓這件事做實。
因為她們不會真的找人,只是一個謠言而已。
就算謝東籬知道了,查無實據的話,只會對盈袖更增厭惡。
“大嫂,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點?”寧舒眉有些不安,“五弟妹雖然鬧騰了些,但是到底幫了我們不少忙。”
“我知道,也只是給她個教訓。男人是靠不住的。她要在這個家立足,還是要靠我們兩個妯娌相幫。我也沒辦法,不如此,五弟就真的被她勾走了。那我們兩家以後還有什麼指望?”陸瑞蘭素來有心計,有大才,如今使出一兩招對付頭腦簡單的盈袖,自然很是容易。
不過她沒想到,有人比她更狠。
謝東籬沒有回內院,而是趁休沐的時候,去了丞相閣,草擬了一個法案,馬上送到元宏帝的案頭。
“咦?《分家令》?”元宏帝笑呵呵地拿起謝東籬草擬的法案,“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這是微臣為東元國,為陛下著想。”謝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