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
“謝愛卿,你是年輕人,這件事你就多擔待一些,把律令整理好了頒發全國,就是你的大功勞!朕對有功之臣從來就不會薄待!”元宏帝慷慨地許下諾言。
謝東籬笑著微微頷首,“多謝陛下隆恩。此事是臣份內之事。三日之內,一定給陛下整理好具體的條例,分發給各州府,同時還要派遣宣講員,到全國各地宣講,希望從今往後,凡是有井水處,就有《分家令》的誦讀聲。”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
再說早上謝東籬從謝家離開後,陸瑞蘭和寧舒眉兩人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大嫂,五弟這樣下去不行啊……”寧舒眉悄悄地道,“這才幾天功夫,就連早上都起不來了……”
“我知道,我一直擔心這個,沒想到還是來了。”陸瑞蘭苦笑著說道,“**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呵呵,沉迷女色的男人,哪一個是有出息的?五弟素來有大才,不能讓他這樣沉淪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謝東籬和盈袖的院子行去。
盈袖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來。
她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陸瑞蘭和寧舒眉一走進院子,採芸就看見了,急得一邊讓婆子上前行禮,一邊自己去給盈袖報信。
“夫人?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夫人快醒醒啊!”採芸使勁兒推著盈袖。
盈袖睡得迷迷糊糊,身子都不像是自個兒的了,她嘟噥道:“別推我,再推骨架子都沒了。”
採芸聽見陸瑞蘭和寧舒眉的腳步聲已經在堂屋門口響起來了,見盈袖還不醒,只好給她掖好薄被,放下帳簾,匆匆忙忙迎出去。
她剛一撂開臥房的門簾,就看見陸瑞蘭和寧舒眉已經滿臉寒霜地站在臥房門口了。
採芸縮了縮脖子,陪笑道:“大夫人、二夫人,你們來了?快請上座,奴婢給你們沏茶。”
“不用了。五弟妹呢?她在做什麼?我們今天要商議謝家的家事,她嫁進來這麼久了,也該為謝家分憂了,不能再不管事。”陸瑞蘭皺著眉頭說道,看了寧舒眉一眼。
寧舒眉一把將採芸推開,立著眉毛道:“採芸,你擋在門口做什麼?五弟妹呢?怎麼不出來?”
“大夫人、二夫人,我們夫人……夫人……”採芸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在陸瑞蘭面前,她不敢撒謊。
“你們夫人怎麼了?難不成是病了?那可不行,病了要見郎中。”陸瑞蘭故意說著,掀開簾子走進盈袖和謝東籬的臥房。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細細的甜香,從屋角的仙鶴青銅香爐裡飄散出來,還帶著些微的冷意,是上好的沉水香混了一絲絲龍涎香的味道。
龍涎香是皇帝專用的,沒想到盈袖這裡居然也有。
陸瑞蘭的臉色更不好看。
她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帳簾,看見盈袖如同美人春睡般躺在床上,一彎雪白的膀子擱在枕頭邊,晃得人眼睛發暈。
“五弟妹,這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覺嗎?”寧舒眉也沒料到大嫂居然就直接闖進去了,心裡雖然覺得不妥,但不想兩人之間鬧得太難看,還是跟了過去。
見到陸瑞蘭臉色鐵青的樣子,寧舒眉忙出聲叫醒盈袖,免得她吃大虧。
盈袖被寧舒眉一聲大喝驚醒了,她從昏睡中醒來,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兩個站在她床前的人,不由很是氣惱。
就算是她的婆母孃親,也沒有大大咧咧跑到已經成親的媳婦女兒臥房的理吧!
這是真把她當軟柿子呢,還是心多大,膽兒就有多大!
寧舒眉看見盈袖的臉色都變了,忙將陸瑞蘭拉開,笑道:“五弟妹你醒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