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看要面子,尤其在異性面前,即使面前的人是她的老闆,那該有脾氣的時候,林默一點兒也不含糊:“你夠了,老這麼說,那你怎麼不找別人,偏偏是我呀?”
“廢話,就剩三個小時,我到哪去找個他們沒見過的人去?況且,馬失前蹄這種事,碰到了那也沒辦法是不是?”顧承風也有了點情緒,當時時間緊迫,況且,杜菲菲沒上飛機,放了他的鴿子,他第一個反應就認為杜菲菲被袁美娟收買了。所以,要給袁美娟一個下馬威,他勢必得領個人回家才行。
林默揚了揚脖子,很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幹嘛不找她們去?”
這回顧承風沒做任何回答,這一點,他的確對不起林默。即使他和她一點兒也不熟,可他還是對不起她。
他之所以要找一個顧家的人沒見過的人,那是因為他只是想找個今後可以隨便甩得掉的人。
而林默,出現的恰到好處。
一是時間,出現在他沒有退路和選擇的時候。
二是身份,他和她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說甩就甩,誰都沒負擔,況且,“閃婚”這個東西,內在的情感本就不牢靠,沒人提起便罷,若是有人說起,用“後悔了”這三個字便能打發了。
三是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圖他的錢,單純的只是她媽的醫藥費,跟那些女人圖的財勢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和目標。
顧承風瞥眼看了一眼床那頭地上的被褥,還有一點,也只有林默這種窮苦家的孩子,才能像現在這樣,睡在地上毫無怨言。
他心底忽地閃出一股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晚回來看到林默睡在他床邊的地上時的感覺一樣。那晚後顧承風一有空就在研究這種感覺是什麼,後來他琢磨出來了,這種感覺叫——心疼。
而這種心疼讓顧承風硬是歸到了“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一個人為他而睡地上,都會心疼的”這個範疇裡了。
林默身上就穿了一套單睡衣,洗完澡趴在顧承風的床|上趴了好大一會兒,然後又坐在這跟顧承風“談判”了這麼久,洗澡時被熱水烘的熱氣騰騰的身子,早已涼哇哇的了,剛才說話也有點小情緒,腦袋一燒,忘了此情此景,順手抓起腳邊的被子蓋到腿上,盯著顧承風等待他的回覆。
林默的這個動作,她自己沒意識到,可坐在對面的顧承風盡收眼底,或許他的心底剛剛閃過一份對她的心疼,所以,即使嫌棄他還是忍了。
“男人有女人這不很正常嗎?至於我為什麼不選她們?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她們來做你現在的這個位子?”顧承風知道一定是顧婉嫣揹著他說了一些風涼話,他無畏跟她解釋,結果將了她一軍。
果然,林默坐不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就是怕……”林默一個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小女生畢竟沒她對面這個有身世、有學歷、有幾年商界實戰的顧承風有底氣,她說話聲越來越小,小到聲若蚊蠅:“怕你反悔了,那我怎麼辦嗎?”
林默聲音再小,可顧承風卻聽得一清二楚,搞了半天她要籤那個協議,是怕他不給她錢!他真是默默地臥了好大一個槽,氣的瞪著林默:“咱倆現在是誰佔誰便宜?我家你都可以隨便進進出出,我都沒怕你偷東西走人,你還怕我賴了你的醫藥費。這醫藥費本來不是我該承擔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林默知道把顧承風給惹毛了,但立場她還得向他表態:“我媽在醫院躺著,我現在連家都沒了,我能跑到哪去?”說完她轉過身拉著被子就往下躺,眼淚她是控制不住,但用被子矇住頭她還是能做到的。
可剛躺了一半,忽然踢到硬硬的東西,而那個硬硬的東西很明顯向外讓了讓,林默這才反應過來那是顧承風的腿,她一個激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