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嫁給他,找他幹嘛?”翁元讓駁斥。
“我倒不知道你從現在便已經無法忍受與我分開。”他嗓音愉快的挖苦。
她豐潤的唇瓣扁了扁,“你至少應該讓我捎個信,不然替我帶個口信回家也可以。”
“用不著。”山無陵無動於衷的冷哼。
“什麼意思?”翁元讓擰起眉頭,不好的預感升起。
“翁氏沒必要事先知道我要娶你,你也別奢望會有多盛大的婚宴酒席,畢竟討厭我的人可不少。”他連戲謔都能說得斬釘截鐵。
“我不要求排場,但是至少應該讓我的家人知道。”她堅持。
“多麼貼心,就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同樣出於關心了?”他不無諷刺的說。
“他們怎麼想,與你無關。”翁元讓的唇抿得更緊,像是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發現了,神情變得僵硬。
山無陵觀察她,迅速俯下身,眼裡閃著森冷的光芒,“你最好記住,從此刻起,你就是山家的人,別再想著回家或是和翁氏打交道的念頭。”
“我姓翁。”她瞪著他,添了熊熊怒火的眸子光芒四射,迸發出獨特的璀璨,美得不可思議。
她似乎想不顧一切,用體內的烈火把他燒成灰燼。
何故?這不是他第一次直白的批評她的家人有多麼差勁,為何她偏偏對剛才的話有反應?而且是如此的生氣。
即使是男人,也鮮少敢在他的面前發飆,他一定是踩到她的痛腳。然而,縱使她氣瘋了,他也不容許她與自己作對。
山無陵直起身子,金褐色的眸子既冷冽又帶著威嚇性,俯視著她,毫無感情的開口,“你最好別惹火我,必要的話,我連你那個引以為傲的姓都可以剝奪。”
他毫不戀棧的轉身離去,不給婚期,也不許她離開。
怒氣逼得眼眶一陣酸刺,翁元讓氣沖沖的跳上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藏起來,也把氣急敗壞的幾滴淚水一併藏住。
山無陵本來就看她不爽,也討厭翁家,他會答應娶她,她也感到不可思議,更明白他可能想藉由傷害她來為自己當年承受的羞辱討回公道,所以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能把他說的每一句傷害的話都認真的看待。
但是,他不能否認她是翁家的人!
如果那麼做,相當於否定了她為家族做的一切她認為是對的、應該的事,她的生活,她的思考,她的認知,她的信仰,甚至她這個人存在的意義,都會化為烏有,那她還能相信什麼?
她就什麼也不是了呀!
翁元讓忿忿不平的抹了抹臉,滿腔的怒火化為堅定的意志。
可惡!她才不會被他打敗!
隔天醒來,翁元讓已經在腦子裡盤算好了,即使對老曹死纏爛打,也要煩得他送個口信回家。
但是老曹似乎有備而來,一副急匆匆的模樣,送上了早膳,催促她快點吃完,並開啟門,指揮僕人來來回回,送了許多東西進來。
“這些是?”從小被教育吃東西的時候不得說話,於是翁元讓放下碗筷,詢問他們如此忙碌的原因。
“爺交代的。”老曹忙裡撥閒的回答,然後第二次催促,“別停下你的動作,那會拖累我的速度。”
她只好拿起碗筷,快速的吃著早膳,同時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暫時擱下心頭的要緊事。
山無陵讓人送來一件綴滿羽毛,極為奢華,卻也美麗的衣裳,似乎是怕不小心弄壞了,由五、六個人小心翼翼的捧進來,其餘的還有一些珠寶首飾,綾羅綢緞,裡間則放上注滿熱水的浴桶。
這些是什麼?昨晚他惹她生氣的補償嗎?
不、不可能,山無陵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自我反省的人,說是別有居心還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