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的是離開前,遠遠的瞧見翁元讓和家僕竊竊私語,並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
他始終認定她是看輕自己,才會一直放不下這個心結。
本來他已經淡忘這件事,畢竟回顧過往不是個值得培養的好習慣,若非她主動前來求親,他有自信不會再想起。
然而她重新出現,擾亂了他的思緒,入侵了他的生活,讓他重新厭惡翁氏……不過,他該生氣的物件應該是她吧!
山無陵凝視著懷中累得昏睡的小女人,伸手撩開汗溼黏貼在額際的髮絲,喃喃細語,“其實我應該是討厭你才對……”
但是若非當初對她有某種程度的動心,又怎麼會如此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惦記這麼久?
如果他能更堅定討厭她的決心,就不會因為無法責怪她,無形中轉嫁到翁氏身上……嗯,他竟能為這個小女人如此不理智。
“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他自問,卻得不到解答。
在某種程度上,他承認自己喜愛這個女人,但是有多深,無法確定,也許下意識的不願去確定。他不想讓任何人擺佈自己,也怕繼續下去,她會發現能夠操控他……至少他已經確定她隨便一句話就能傷害他,所以得謹慎一些,不能讓她太靠近自己的心,才能保護自己。
山無陵暗暗下定決心,在晨光微弱之際,差人撤掉昨晚來不及收的洗澡水,換上新的,清洗過自己後,才擰了條幹淨的布巾,細心將她擦拭清潔。
昨晚他並沒有理智思考太多,直接釋放在她的體內,不介意讓她懷有自己的孩子,甚至是樂見其成。
他有些期待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像其它女人一樣,但她是他孩子的母親,這就是決定性的不同,使得她在他的眼中顯得特別。
一思及此,山無陵露出連自己也沒發現的滿足笑容,將布巾隨意扔到旁邊的架子上,坐回床沿,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呼喚,“讓兒,該醒醒了。”
翁元讓不是個嗜睡的人,通常別人叫個一、兩聲便會醒過來,但是顯然不包含今天。在體力和耐力都跟不上他的情況下,她配合他一整夜的歡愛,醒不過來是很正常的。
山無陵從來不是個體貼的人,卻願意對她付出多一點的耐心,若不是非常渴望見到她清醒時的嬌憨模樣,否則會放過她,不堅持叫醒她。
“讓兒,你知道的,我手上一直握有最後幾張翁氏欠下的鉅額借據未清,”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語,“如果你現在醒來,我就把債款全數償還。”
原本還想揮開他的翁元讓倏地睜開雙眼,恢復清醒,彈坐起身,小臉亮晶晶的,“真的?”
“好現實。”他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在我的認知裡,你現在應該是累得雙眼朦朧,倒在床上撒嬌的向我埋怨你起不來,只因為昨晚我讓你太操勞了。”
“一想到那幾張數目驚人的借據,我就睡不好。”她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撐著腦袋,顯得十分為難。
胡扯!她明明睡得跟只小豬仔一樣。
“嘿,我總覺得你以飛快地速度在學壞。”山無陵挑起眉頭,沒想到自己會抱怨。
誰教她嫁了個從商的丈夫?
翁元讓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打了個呵欠,“你吵醒我,有要緊事?”
他猜想她一定沒發現自己赤裸上身,而他隨時可以壓倒她。
“相信我剛才就把願望說過一遍了。”
考慮到她猛打呵欠,他嘆了口氣,抓起被子,將她包妥。
他不願看她累壞了的樣子。
“噢,那你真不該用那種方式叫醒我。”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臉紅紅的抓住棉被,她仍做出替他惋惜的表情。
“敢情有人現在會消遣我了?”話雖這麼說,他倒是挺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