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病有好處。”白析皓微笑著耐心解釋:“你的身子調理不當,不該治的,不該服的,不該用的,都佔全了,幸而遇到了我,也幸而,現在動手改過還來得及,來,聽話,服下。”
蕭墨存淡淡地道:“白神醫的藥自然是千金難求,靈驗異常,蕭某上次誤服過一次,效果如何,可真是畢生難忘。”
白析皓的手僵住,慢慢地垂了下來,上次設計令蕭墨存誤服“春泉散”的事,兩人都難以忘記,只不過一個是慚愧中帶了甜蜜,另一個卻只有滿腔的憤慨屈辱。白析皓放下茶盞,道:“你定然,無法忘記上次的事麼?”
“換作閣下,倒要請教如何忘懷呢?”蕭墨存平靜地道。
白析皓低頭,慘淡地笑了起來,點頭道:“也是,換作我,定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洩心頭之恨。”他轉頭定定地看著蕭墨存,道:“如果你我之間,只有恨意糾纏,也比什麼都沒有強。”
蕭墨存只覺此人簡直不可理喻,方欲反唇相譏,卻見他將那枚硃紅色藥丸放入茶盞中,慢慢化成一杯藥汁,舉杯飲下,正詫異間,卻見他舉步朝自己走來。蕭墨存隱約猜到他要幹什麼,慌忙往床裡退縮,卻被他一把抱住,還來不及扭頭,已被托住後腦勺,嘴上一熱,那人這樣直直吻下,一股苦中帶甘的藥汁自他口中灌入自己口中。他驚魂未定,下巴被他託高,後背一點,被迫嚥下口中藥汁,還沒來得及怒斥,第二個吻又已堵上嘴唇,如此反覆了三四次,那盞藥才算喂完。
那人的唇卻依舊流連忘返,纏綿悱惻,捨不得離開。哪有這樣灌藥的道理兼調戲的道理?蕭墨存伸手欲推,卻被白析皓整個納入懷中,換來更加深入的唇舌交戰。這人吻技高超,可見平生歷練無數。其所撩撥之處,皆是令人心癢難當的地方,且輕柔體貼,有時強硬有時溫柔,有時激烈有時迂迴,與皇帝只知道一味的索取截然不同。蕭墨存前世今生,所經歷的親吻中,從未有這樣單單靠嘴唇的廝磨慰籍,便感覺飄然的。他漸漸被吻得有些呼吸急促,身子發軟,那些前塵往事,今生道義,都換作此刻一幕如夢如煙的歡情。
忽然之間,身上一涼,衣襟已被此人拉開,白析皓靈活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中,貼上那一片嫩滑的肌膚。蕭墨存一驚,理智登時迴轉,用力一扯一推,白析皓一時不察,竟然被他推開半尺,隨即“啪——”的一聲,他重重地,在白析皓那張俊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蕭墨存掩上衣襟,冷冷地道:“士可殺不可辱,白析皓,若想我與你心甘情願交媾成歡,你不如殺了我。”
“你拒絕我?”白析皓微眯了眼,欺身而上,握住他的肩膀恨聲道:“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真要我恨你麼?我想溫柔對你,想對你好不行麼?我想使出渾身解數來醫治你,討好你,你非得棄若弊履麼?”
蕭墨存被他抓得肩骨生疼,咬牙道:“去你的溫柔討好,我堂堂男兒,為何要屈尊你之下?你我相互憎恨厭惡,又何必假裝情投意合?你無非是想借此折辱於我,我又何必配合你的折辱?”
“好,”白析皓紅了眼,“嘶——”的一下撕開他的衣服,撲上去一邊啃咬他潔白的肌膚,一邊低吼道:“你口口聲聲折辱折辱,我便合的你意,折辱給你看。反正我恨你,你也恨我。蕭墨存,你該感激,我沒有找那卑賤骯髒之人來上你,你該感激,今晚上你的,是我。”
“有區別嗎?你與你那些找來的人,有區別嗎?”蕭墨存一面掙扎著,一面罵道:“在我看來,你比那些人都不如,他們至少是被你脅迫,你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白析皓聞言一頓,滿腔的怒火和慾火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那冷意深入了骨髓,冷到他幾乎要打顫。他頭腦清明瞭些,低頭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兒,頭髮紛亂,衣裳半褪,露出瑩白肌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