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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之間,似乎又見著當日那驚採絕豔,震驚廟堂的晉陽公子。他一陣惶恐,抱住林凜不撒手,脫口而出道:“凜,不要離開我。”

林凜一頓,坐起身,微笑著吻上白析皓的唇,他的唇有些冰涼,卻觸感綿軟,宛若春天枝頭細嫩的花瓣,在白析皓唇邊輕輕觸碰,猶如輕巧的翅翼,撩撥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白析皓一愣之下,隨即反客為主,重重地吻了回去,將心底隱約的不安,化作炙熱而佔有的深吻。纏綿良久,方戀戀不捨離開,白析皓啞聲道:“這,這是你的承諾?”

林凜喘著氣,眼裡柔和氤氳,泛著水光,道:“是。”

白析皓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啄著他潤澤的唇,低聲道:“小心,此後不是你說放手,便能放手的了。”

林凜笑著回吻他,道:“你也小心,你若放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他頓了頓,道:“被人當棋子耍弄,一次就夠了,你明白麼?”

白析皓抱緊他,堅定地道:“我願以身家性命,交付你手,無需疑我。”

“那我也以身家性命,交付你手。”林凜在他耳邊道:“你也,無需疑我。”

白析皓點點頭,笑得合不攏嘴,眼眶竟然有些溼潤,他抬頭深吸一口氣,道:“凜凜,我好生歡喜。”

徐達升對晉陽公子並無好感,當日目睹他服毒自盡,頂多也是心存惋惜而已。他有太多其他的責任和顧慮要考慮,對晉陽公子禍國殃民的長相,又一直存了男色不祥的念頭,也沒留多少餘地考慮過那個人的立場和問題。然而今日變故甚多,已經迫使他不得不思索,這個由著傾國傾城貌的男子,對整個時局而言,到底有多大影響力。

他推測得不錯,晉陽公子才學傾世,這樣的男人,哪怕他再謙和溫良,也有與生俱來的高傲,那便不是避世或隱姓埋名能夠滿足的。他甚至設想過,這個男子,活著心底,也有屬於自己的野心和權力慾望。因此他丟擲“堂堂正正存活於世”的誘餌,那男人便無法拒絕。只是,當他再一次走到那死而復生的晉陽公子面前,接觸到那雙平靜無波,卻洞悉睿智的美眸,他忽然覺得心裡有些忐忑,有些沒底,彷彿哪一部分關鍵的東西,他忘了考量一般。

然而徐達升畢竟是見慣風雨的人,稍一轉念,他便上前行禮抱拳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徐達升在此謝過晉陽公子了。”

林凜微微一笑,道:“二當家無須客氣,便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倒地不起,林某也斷無見死不救之理。況且,救你之人,乃秋寶小童,製藥之人,乃神醫白析皓,林某不過在其中穿針引線談不上救民大恩。”

這兩句話,二人將那關係撇得乾淨。徐達升言下之意,是你救的是徐達升個人,可作為凌天盟二當家,該怎樣,他還會怎樣;林凜的意思是,我只不過舉手之勞,救你不是因為你乃凌天盟什麼人,只不過因為你是個人。

徐達升站直了身子,笑道:“原來公子改姓林,想必晉陽公子,也是塵封往事了。這裡先恭喜公子大難不死,那一位應是大名鼎鼎的白析皓白神醫,久仰久仰,徐某所中之毒,全賴神醫妙藥,此等仁心仁術,真令人敬佩萬分。”

白析皓立在林凜身後,淡淡地道:“徐二當家此言差矣,我不救凌天盟一人,給你解毒的藥,是林公子從自己嘴裡省出來的。就我而言,見死不救如家常便飯,當不起仁心仁術之名。”

這等硬邦邦的拒絕之語,聽在徐達升耳裡,不禁有些悻悻然。他清咳一聲,道:“無論如何,徐某能撿回這條命,終究是欠你二位的情。”

林凜笑了笑,道:“二當家甚是多禮,按說凌天盟欠我的情,也多了去了。若一一算起,也不知猴年馬月方能結清,不若大家一筆勾銷,不必再提,您說呢?”

徐達升微眯雙眼,心裡有些愕然,以往見識的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