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放下。他回頭一看,只見到一個臉型方正,氣宇軒昂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說:“晉陽公子,小心。”
“多,多謝。”蕭墨存低頭拉正了自己衣服,見此人配戴紫色腰帶,是少有的一等侍衛。蕭墨存一愣,知道本朝本代的一等侍衛身份非同小可,出身俱非一般官宦人家,個個來歷不小,且自小經過各種嚴格訓練,淘汰極嚴,等夠資格放到皇上身邊做一等侍衛,均是精英中的精英,其後,多供職軍旅、六部或全國各省,身居要職者比比皆是,這些人,等於是皇上撒出去的親信網路成員。也因為此,一等侍衛多不在宮中,蕭墨存在此處住了這許久,今天才算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紫腰帶侍衛。
蕭墨存臉色一正,作揖道:“墨存多謝這位大人相助。”
那人卻不再理會他,甚至連看也不多看一眼,垂手後退了一步,似乎唯恐避之不及一般。蕭墨存正詫異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從未謀面的一等侍衛,卻聽那人恭敬喚了一聲:“皇上。”
蕭墨存忙轉身,卻見皇帝蕭宏鋮尤自穿著早朝的明黃九龍袍,身後也沒帶人,只有倆名太監急匆匆地跟著伺候,此時正快步跨過門檻,指著他道:“墨存,你給朕過來。”
蕭墨存滿心疑惑,只得上前,正欲跪下行跪拜之禮,已被皇帝拽著胳膊一把拉了過去,差點撞進他懷裡,下巴一痛,已被皇帝捏起,被迫抬著頭對視上蕭宏鋮隱含怒火的雙眼。
“剛剛怎麼回事?上房揭瓦?出息了你,若不是朕領著顏侍衛正好趕過來,你想摔死嗎?”
蕭墨存笑了起來,道:“陛下,沉只是腳下一滑,更何況,這麼矮摔不死的。”
“放肆,誰準你這麼說話的?”蕭宏鋮喝了一聲。
蕭墨存看著他,淡淡笑道:“陛下,臣惶恐,臣罪該萬死。”
“我看你這個小腦袋在脖子上安的有點癢癢了,”蕭宏鋮哼了一聲,道:“跟著的人呢?讓你便宜行事,不是讓你放著奴才們睡懶覺,自己一個人爬屋頂!”
“哦,那個,臣腹中飢餓,讓他們傳膳去了。”
“你喝酒了?”蕭宏鋮忽然臉色一變。
“是啊,喝了一點。”蕭墨存笑了起來,“陛下,這個,臣能做得了主,不用請旨了吧。”
蕭宏鋮陰著臉,眼睛危險地眯成一線,道:“登高飲酒,你好大的雅興。跟誰呢?這麼情致盎然之事,一個人做,豈不沒趣了許多?”
蕭墨存心中一驚,這皇宮內處處有皇帝的耳線,自己與沈慕銳這麼看日出,別是早已有人通報了去吧。況且,自己與沈慕銳昨晚確實有曖昧之事,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在這古板的古代皇帝腦子裡,恐怕做不做到最後,都是鐵板釘釘的死罪。
皇帝見他不答,臉色愈加不豫,忽然用力攔腰抱起了他,大踏步往臥房走去。
蕭墨存嚇了一跳,待要掙扎,手剛一推,忽然想起自己此時抗拒,只怕就坐實了皇帝的疑惑,索性豁出去賭一把,或許還有點活路可走。
他將頭埋入皇帝的胸膛,猶如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呵呵低笑了起來,果然喝那點燒刀子是有用的,要不然,讓平時的他如此笑法,只怕也做不出來。蕭墨存只覺自己此刻也並非假裝,穿越到此,處處受人之肘,這往大里說是種不同人生的歷練,可往深裡想,又何嘗不是一次荒誕的旅程。從前想過沒想到的戲劇人生,此刻全在自己身上現了個遍,要是不能哭,那麼就只能笑了。
他一路笑個不停,到皇帝將自己扔到床榻上時,還打了個滾,將臉埋進枕被之間笑得雙肩聳動。皇帝一把將他拖了出來,欺身壓了上去,狠狠地道:“笑什麼,再笑,朕現在就要了你。”
還真是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連著好幾個男人把自己壓倒在這張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