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誠恐,不勝榮幸呢。”
蕭墨存嗯了一聲,含糊地應道:“蕭某得沈大俠熨衣之恩,沒齒難忘……”
“睡吧。”沈慕銳輕拍他的後背,柔聲道:“我守著你。”
蕭墨存沉沉進入黑甜夢鄉,一覺醒來,天色已暗,他身上嚴嚴實實裹乾爽的披風,腳邊生了一堆篝火,脫下了的外袍拿樹叉架起,正對著烤火。沈慕銳背對著他,背影如山,暗夜裡看著,沒來由一陣心安。蕭墨存凝視了他的背影一會,慢慢爬起來。他一動,沈慕銳立即轉過身來,見他起來,笑了笑道:“醒了?過來吃東西。”
蕭墨存詫異地起身,坐到他身邊,鼻端聞得一陣焦香味,卻見那火上端,正用樹杈杈著兩條魚,此時魚皮焦黃,早已熟透。他不由嚥了口口水,沈慕銳笑了起來,伸手拿過一條魚,剝開燒焦的外皮,現出裡面雪白芬芳的魚肉。蕭墨存接了過來,微笑道:“好香,謝謝。”
“吃吧,嚐嚐我的手藝。”沈慕銳望著他,溫柔地道。
蕭墨存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雖無佐料,肉質香嫩多汁,入口之後,自有特殊的味道唇齒留香。蕭墨存肚子裡饞蟲大作,也不顧上燙,大口大口咬下,把沈慕銳看得呵呵低笑,道:“慢點,小心燙口。”
蕭墨存顧不上答應他,只埋頭大吃,完了意猶未盡舔舔唇,道:“這真是我生平吃過最為美味的烤魚。慕銳,你除做大俠,還兼職變戲法的吧?”
沈慕銳高興得眼睛發亮,道:“何出此言?”
“不是變戲法的,怎麼我一覺醒來,這裡憑空多了篝火吃食?”蕭墨存眨眨眼,戲謔地道:“還是說,你其實這裡的山大王,拍手叫喚,隨時有底下人應答?”
沈慕銳呵呵大笑,道:“你道我是那公子王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麼?我小時候,過的日子可比苦多了,下塘捕魚,野外生火,都是為活下去而已。多懂得一種,活下去的機會就大一些。”
蕭墨存默然不語,伸出雙手,握住沈慕銳的手掌,粗糙厚實,細看之下,那上面尤自有細細的白痕,想是少時留下的傷痕,與自己細白如玉的一比照,越顯壯實。他拍拍那手背,道:“還好你會這些,不然咱們兩個,可有苦頭吃。”
沈慕銳反手握住他的,細細摩挲,低聲道:“我一直在想,當初相遇時,你的樣子。”
蕭墨存笑道:“恩?很狼狽對不對?”
“是很狼狽,可卻,令我移不開眼。”沈慕銳低聲道:“離開大牢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尋到你,一定要再次與你相遇。”
“所以你入了宮?”
“是,所以我故意入了宮。”沈慕銳微笑著看向他。
“兒戲。”蕭墨存搖頭欲起身,道:“恕我不對此事置評,我怕說不出好聽的。”
沈慕銳手一拉,他一個踉蹌,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裡。蕭墨存又笑了,笑得美輪美奐,他靠在沈慕銳的懷裡,喃喃道:“這次,你也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沈慕銳吻著他的耳廓,輕輕地說。
蕭墨存隱隱覺得,他的吻有些不同。他想掙扎,卻又被吻得渾身發軟,忽然覺得矜持毫無意義,他索性一把勾住沈慕銳的脖子,描摹著他的唇線,笑道:“那,讓我也故意一把。”
沈慕銳微眯了眼,一把按住他的手,啞聲道:“不要以為我每次都能像上次那樣忍得住。”
蕭墨存皺了眉,一雙亮若星辰的眼倒映著沈慕銳的影,猶如談論今天的天氣那樣,淡淡地問道:“沈慕銳,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忍住?”
沈慕銳呆了呆,忽然慢慢笑了起來。他的口氣吹拂到蕭墨存敏感的耳際,再一次成功讓那裡升騰起一片紅暈。注視著懷裡的人白玉般的臉頰上透著美麗的紅暈,修長而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