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凜聞言,眼神一寒,咬牙道:“果然是你接應的白析皓。”
呂子夏笑道:“不錯是我,他那天晚上準備送上你的床的那舞姬醜男,皆是我所安排。只可惜白析皓無用,竟然讓你逃過一劫。”
皇帝冷冷地道:“少廢話,呂子夏,你今日敗局已定,反正是跑不了了,不若將墨存放了,朕可留你一命。”
“放了?”呂子夏搖頭嗤笑道:“這等寶貝,老夫好容易擒住了,怎能說放就放,小墨存如此這麼值錢,老夫輕易放了,豈不做那等蝕本生意?”
皇帝眼睛微眯,道:“墨存雖好,然不夠溫柔,瞧著是個尤物,上了床卻跟死魚一般半點無趣。朕的後宮之中,有的是比他知情識趣的可人兒,明著跟你說了吧,你要帶著他走,那是萬萬不能,朕寧願他死,也不願朕碰過的東西,落入旁人之手。你還是快點趁朕沒改主意,有些個憐香惜玉之心,換了你的老命要緊,不然到時候兩手空空,可不要怨朕不將君臣之義。”
呂子夏臉色一變,忽而冷笑道:“是麼,那咱們就試試,看看小寶貝到底有多值!”他大喝一聲:“白析皓,將徐達升給我殺了!”
白析皓渾身一震,雙目痛苦地看向林凜,單容手勁一發,將他真個頭往後一揪,整個弧形美好的頸項全露了出來,林凜大喊道:“析皓,徐達升殺不得,你若為我好,便將呂子夏那老東西收拾了!”
就在此時,單容刀口一深,林凜頸部傷口立即流出新的血液,白析皓只瞧得心亂如麻,大喝一聲道:“住手!我,我照做便是!”
他雙手緊握,勉強提起,雙目盯向徐達升。徐達升嘴角露出冷笑,道:“老王八蛋,這等損招也想得出,活該你生孩子沒屁眼,斷子絕孫。”
白析皓慢慢走向徐達升,眼中已有不得已的決絕。徐達升搖頭道:“明知是陷阱還往裡跳,真不知該說你本還是聰明。”白析皓一掌拍了過去,道:“對不住了,徐達升,我不能讓凜凜有事。”
徐達升側身避開,道:“你受了傷,殺不了我,只怕是你要命喪我拳下。”
白析皓慘淡一笑道:“若是我死了,你幫我救出凜凜。”
“老子才懶得伺候,”徐達升邊打邊罵:“有本事你自己伺候那個病鬼去。”
兩人一來二去,而打了幾十招,白析皓腳底虛浮,卻在苦苦支撐,徐達升相較之下輕鬆許多,但他卻不能真的殺了白析皓。兩人打著打著,忽聽空中暗器破空的輕微嗤聲,徐達升驟然變色,捂住胸口,慢慢萎頓,嘶聲道:“你用暗器,卑鄙無恥。”
白析皓滿臉悲傷道:“對不起,我身受重傷,如何是你敵手,只好用了這等毒針,你放心,不出片刻,你便斷氣,絲毫痛苦也不會覺得。”
徐達升唔了一聲,終於緩緩倒到地上,他一倒,場上的凌天盟盟眾群情洶湧,紛紛衝過來或驚呼:“二當家!”或痛罵:“賊子陪我二當家的命來——”場面登時大亂,呂子夏大驚,想鎮也鎮不住,那劫持林凜的快刀單容更是眼疾手快,立即拖拽著林凜向後退去。
就在此時,明明倒地的徐達升卻募地睜開眼,從邊上縱身撲了上去,只聽哧的一聲,他手中所持一精巧箭筒射出十枚毛細鋼針,盡數打在單容的半邊身子上。單容手一麻,只聽徐達升嘿嘿冷笑道:“想不到吧,發暗器的人是我,可不是白析皓。”
那快刀單容畢竟是狠角色,眼見大勢已去,手起刀落,立即朝林凜脖頸中砍去。眼見林凜要血濺當場,卻聽得嘭的一聲大響,邊上整個馬車碎裂開來,一人自馬車中飛撲而至,左手一抓,硬生生提著林凜的後領拖了開來,再右手一掌,一下將單容打得飛了再落下,全身軟綿綿,頭一歪,竟已氣絕身亡。顯是被那人用重手法一掌打死。
那人一出現,場上眾人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