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空上,有兩道光芒依舊撲朔。
大薩滿周圍浮著團團藍紫色光芒,腳下亮起一道六角形光陣,他穩站在陣中心,絲毫不為周圍那無窮白光所動。
教宗在不遠處,白光擁簇在他周圍,盪開了雲霧。
白光之中,依稀傳來教宗的一言:“回西北去吧。”
大薩滿哈哈笑了兩聲,道:“教宗可真會開玩笑,你我還未交手,怎知輸贏,況且即便是我輸了,西北也是去不得,去不得……”
教宗依舊平靜的望向他,除卻他周圍的白光,他幾如一個普通的老人般,“痴人,你枉修西北巫術”
“那也由不得你這後生來做評論”大薩滿衣袍鼓動,一股烈風吹起,在他周身的那白光紛紛退卻。
教宗向前踏了一步,一陣如洪鐘般響亮的聲音透過白光傳過來:“神說,要有光”
無盡白光再次死灰復燃,潮流般撲向大薩滿所在的地方……‘唰’大薩滿頃刻間消失在原地,那白光一閃,緊隨落到地上。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白光沒有像剛才一樣包圍住薩滿,反而擴散開來,如一個不可攻破的堡壘,逼退大薩滿。
“神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白光一閃而過,化作一顆純白色的光球,浮在教宗左右,大薩滿頓時感覺壓力一洩而空,周身釋放自如。
大薩滿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心中坐於不定。
他雖未入聖階,但卻自信即便是聖階人物,也未必能夠勝得過他,聖階不過是劍師或者魔法師在自身實力上的階段昇華,而他西北巫術在這一方面卻未曾有過設計,更無傳說中的聖階一說,實力的展示只能透過自身巫術的釋放,自三百年前他成為這西北大薩滿的時刻起,除卻那西北亡靈殿身前不值得亡靈,西北便再無一人是他對手,晃晃三百年間,更是再無高人復出。
但就在他與教宗交手的第一刻,一股神秘又莫測的力量首次引入他的腦海中,那似乎有些相近與他的巫術,卻同時擁有信仰與靈魂之力,更兼那其中詭異莫測的聖階實力,大薩滿肯定,在他面前這名年近百歲的老者,決然是大陸上屈指可數的人物,他的實力,更是不在自己之下。
深吸一口氣,大薩滿挽起左手手臂,露出一截畫著怪異圖案的面板,只見他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一道道血從手腕上留下來,滴在地上。
殷紅的血剛一落地,便如同活物一般向四面爬去,其中可怖的血絲慢慢構成法陣一個又一個怪物的模樣,大薩滿一指抵在傷口上,一陣白光將傷口復原,再見他一掌控地,遍地光芒裡亮起一道又一道紫紅色光柱,慢慢將大薩滿包圍起來。“教宗,我這一招,你可要接好了……”
大薩滿的話剛剛落下,紫紅光芒便從法陣中洶湧而出,在地面上構成一個又一個兇獸,其中模樣,竟與那法陣之中的兇獸圖案一模一樣。
教宗手中流轉一個光球,臉色依舊平穩如初:“血祭,是以一千三百年前黑血族獨創招式,採施術者精血釋放,可覆上古兇獸現身,有八獸,十二海魔為最,兇獸與施術者血脈相連,其中以黑血族天賦血統使用最為得當,旁人必有反噬,你雖有如此本事,卻也如此……可惜,可惜,可惜……”
大薩滿聽到教宗連說三聲‘可惜’,心頭竟是一驚,這等血祭招數的確如叫總說所無二,但這其中詳細,他所知曉的卻還不如教宗。一時間,他所控制的這幾隻兇售也不敢輕易出動,生怕這教宗有何手段,破去他的法陣,但他不出手,教宗卻也安穩的站在原地,安然不動。
大薩滿一時心頭極盛,暴躁不安,不由怒上心頭,喝道:“教宗老兒,你為何還不出手”
“勝敗榮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