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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異常,除了滿地的水漬還沒有乾透。凱墨隴停在門前,沒有直接掏鑰匙開門,回頭看了他一眼,賀蘭霸心說都到門口了你還想趕老子走,乾脆做了個很誇張的捂膝蓋的動作,以示自己傷勢嚴重。

凱墨隴在他的虎視眈眈下總算遲遲開了門,不過兩分鐘過去了,賀蘭霸還沒能走進屋裡。因為凱墨隴就杵在門口,皺著眉頭不停地扇著灰塵,賀蘭霸只好推他一把,說了聲“讓讓”,然後在凱墨隴先生疑惑的目光下大步流星走進被炸開鍋的客廳。

客廳一半被炸得面目全非,不過還是依稀看得出全非前的面目一角,以凱墨隴的格調而言顯得過於單調。賀蘭霸抬頭看了看,二樓以上沒有被波及,炸得最慘烈的部分不是廚房,而是一樓臥室,賀蘭霸推開門就看見那扇幾乎被轟飛的窗戶,也不知道警方是怎麼得出瓦斯洩露爆炸這麼不靠譜的結論的,也或者這裡面有些內幕是不可為外人道的,警方和凱墨隴本人也達成了某種默契……賀蘭霸在現實生活中沒遇到過這麼劇本的情節,看著看著腦子又不自覺地轉起來,他回頭狐疑地看向還停在玄關處舉步維艱的凱墨隴先生。

凱墨隴大概是覺得一直扇灰塵也沒有效果,改成了手握成拳頭抵在口鼻處,低著頭四下打量著,腳尖挑起地上一隻倒扣的抽屜殘骸,居高臨下朝後梗著脖子皺眉往殘骸下看了看。雖然賀蘭霸明白那是因為他有潔癖,但是這用得天獨厚的大長腿代替手的功用的姿態,看著很有點氣人。

凱墨隴邊低頭檢視邊頭也不抬地問:“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賀蘭霸半開玩笑地道:“你挺好看的。”

凱墨隴抬頭看向他,難得連遮在口鼻處的拳頭都拿了下來,不過賀蘭霸沒注意,繼續用編劇犀利的眼光和那高達一千五百度的鏡片尋找著蛛絲馬跡。他說那話也是隨口一說,他以為以凱墨隴這種蘇得死人的體質,這種話應該早就過耳不驚了。

凱墨隴呼吸了至少兩分鐘的灰塵才又想起抬拳頭掩住口鼻,狀似平靜地道:“你非要陪我上來看,你看出點什麼了嗎?”

賀蘭霸站在一片斷壁殘垣中,抱著手臂神清氣爽地吸了口氣,凱墨隴差點要上前捂住他的口鼻,賀蘭霸道:“我心裡是有一個劇本,你想聽聽嗎?”

凱墨隴實在受不了賀蘭霸站在滿是灰塵的客廳還在大口說話,皺眉道:“到陽臺上說。”

“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不過你要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誰沒有個秘密呢?”賀蘭霸站在陽臺上,面對凱墨隴,顯得毫不以為意,“這肯定是衝著你來的,你心裡肯定也有譜。我之所以說想上來看看,是因為……”他推了下眼鏡,“不管你信不信,我寫劇本這麼多年,接觸到的東西也不少,犯罪心理學算是之一,一般情況下,兇手都會在犯案以後返回現場,不管是處於回顧還是確認的心理,我擔心你運氣不好撞上對方。這麼大的陣勢,你得罪的人來頭不小啊,你有什麼線索嗎?”

凱墨隴挑挑眉,心裡顯然已經有了線索,但他不說。

賀蘭霸對這個人本身的好奇已經勝過了這場狗血的爆炸案,他抓了抓頭髮,最終按捺不住地眨眨眼道:“要不,我幫你分析分析,你要是覺得我說的有用,就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凱墨隴看著把頭髮又抓得亂糟糟的賀蘭霸,眼神依然嚴肅,但唇角卻悄悄洩露了笑意:“我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行!”賀蘭霸鏡片後的眼鏡炯炯有神,他抱著手臂老神在在地開始分析盤算劇本再現,“如果你只是得罪了誰,那目標一定很明確,但這一路上看你的神情,你似乎並不確定要炸你的人是誰,所以你得罪的有錢有勢有來頭的人應該不止一個。”

“恕我直言,”凱墨隴十分矜持地微嘆一口氣,“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他側